“你对愈彦就这么有信心?”张思文抬手看了看手表,眼中微微流露出一丝焦虑。

    “愈彦虽然年轻,但办事老练,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全,他说可以解决闹事纠纷,就一定有了应对的办法。否则,他肯定不会说出口。”梁轩实话实说,在张思文面前毫不掩饰他对愈彦的欣赏,“如果愈彦搞砸了,我替他背黑锅。”

    “哦?”张思文意味深长地看了梁轩一眼,脸上微微一笑,“你对愈彦好像有什么期待?”

    梁轩笑了笑:“不瞒书记,我还真觉得愈彦以后会很有前景,现在和他成为朋友,比等他以后成了大人物再结识他容易多了,就相当于是一笔有着长远收益的投资吧。”

    张思文也笑了:“好吧,不管对愈彦的信心是盲目还是有别的原因,我就问你一件事,想要劝说农民工人回头,红口白牙可不行,没有利益,农民工人不会只听口头承诺。”

    “愈彦肯定有办法,我相信他。”梁轩含糊一答。却不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

    其实梁轩心里明白,张思文多少猜测到了愈彦为什么对劝说农民工人回头信心十足,是因为愈彦抓住了农民工人的命门所在。

    张思文不点明愈彦手中的底牌是什么,他也不会说出口。而且就算张思文明确指出愈彦手中到底有什么筹码,他也不会接话。

    当然,张思文是聪明人,不会说出口。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但看破不说破。

    明明知道而只字不提,是沉默的高明。知道什么说什么,是多嘴的浅薄。

    外面传来了哄闹声、打骂声和打砸声,从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的事实分析,人群不但冲进了市委办公大楼,还冲到了二楼。

    张思文坐回到了座位上,没有丝毫慌乱之意:“还差几分火候?”

    梁轩拿起对讲机:“报告一下情况。”

    对讲机中传来了声音:“报告梁局,布置完毕,等候进一步指示。”

    “听我命令。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许轻举妄动,听到没有?”

    “是!”

    张思文坐不住了:“愈彦怎么还没有消息?”

    “估计他还差最后火候,毕竟,他要做的事情是大事。”梁轩听到外面越来越响的脚步声,也微微紧张了几分,“再等等,应该快了。”

    嘴上说得淡定,但心里也隐隐没底,万一愈彦准备不足或说晚了一步,让外面的人冲进了市委书记办公室,可就是谁也负不起责任的大事了,愈彦,在关键时刻真能靠得住吗?

    别看梁轩对愈彦很有信心,但现在毕竟是生死攸关之际,命运交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他的右手不由自主放在了腰间。

    腰间,是一把手枪。

    张思文注意到了梁轩的紧张,摆了摆手:“你对愈彦还是信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