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彦,愈彦!”一声很清脆的声音。

    愈彦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随即苦笑,谁还会记得我,在意我的死活呢。

    “愈彦,真的是你啊!臭小子,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苦!”

    愈彦强打着精神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在教研室的同事姚雨,他们关系很好,说话倒也随便,姚雨年纪不大,个头却比愈彦矮不了多少,整个人出水伶落,透着年轻人才有的朝气。

    愈彦只是简单回了一句“哦,找我什么事?”

    “切,怎么了嘛,谁规定没事就不能找你啊,对了,这几天都不见你人影,你干啥去了,你喝酒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姚雨飞快的问了一大堆问题,额头微蹙,神情紧张的望着他。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的谁?”

    可能意识到自己对姚雨的态度有点冷,愈彦紧跟着又说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怕别人在领导面前告你状?”

    姚雨被愈彦如此大的反差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急忙叫了一声“呀!我差点忘了,我就是出来找你的,是张局,他让我来找你,说找到你让你马上回去,他有很重要的事!”姚雨气喘吁吁的说完,对着愈彦噘着小嘴,小脸白里透红,好不可爱!

    “张局长,重要的事?”愈彦自言自语道,张局长他倒也知道是指谁,所里几个正副局长他都知道,姓张便只有一人,就是所里最大的官,实职正科的张延,张局长。

    愈彦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但看张局长今天有些特别““怎么特别?”愈彦好奇的问道,“今天他说话很客气,还告诉我让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最后居然还把我送出办公室,你说稀奇不稀奇!”姚雨急忙兴奋的告诉愈彦,好像得了天大的荣幸一样。

    听了姚雨的话,愈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算了,索性不去想了,反正处境都这样了,任尔东西南北风吧!

    愈彦收拾了一下心情,强迫着自己挤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接着说“谢谢你了姚雨,这样,你先过去,就说我马上到”

    姚雨被愈彦的笑吓了一跳,凭借女人的第六感,她始终觉得愈彦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不说,自己也不好去问了“不用谢,咱俩谁跟谁啊,你小子啊,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快去吧!”

    姚雨留下一句话,摆了摆手转身跑开了。这时愈彦才注意到姚雨上身穿了一件褐色细腰收身小袄,下身牛仔裤,脚蹬一双中短靴亭亭玉立,远观山如岱,近看眉似云,素面朝天的容颜,喜人而清新,而随意一挽的头发半束在身后,就如山峰之上的苍松,令人目眩神迷,整个人如一株凌寒独自开的牡丹,傲然而立,天与地仿佛都隐去不见,一枝独秀傲立于天地之间,香远益清。

    愈彦摇了摇头,嘲笑道,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些呢!

    之所以让姚雨先过去而没有和她一起回去,愈彦有着自己的想法。

    现在他这般落魄模样,说惊世骇俗可能有些夸张,但只要让熟悉他的的人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愈彦不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相反他是一个很注重个人形象的人,他认为,良好的形象不仅可以提升一个人的气质,给别人留下好的印象,更重要的如一句老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如果自己都邋里邋遢,修身不好,又怎能齐家,又怎能治国平天下!

    所以说他不能以现在的精神面貌去见局长,不然给领导留下坏影响就得不偿失了,尽管此时他处境窘迫,但也不能不讲规矩。

    身在官场,第一印象很最重要,如果给领导留下了好的印象,你便有机会更进一步,如果印象不好,你再怎么兢兢业业洗心革面都徒劳了,那要靠边站了!领导们总相信自己是很英明的,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对别人的看法,中国最大的法不是宪法而是看法,宪法太大,一般人也难得去触碰,而看法却是现碰现,领导今天对你有看法了,明天你怎么做都不顺眼了,看法让你死不了,活也活不好,此间种种不足为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