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也不想再和胡芬纠缠不清了,她想趁着大队长这会在这里,就着这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她真的,不想再和李家人有任何的牵扯了。

    沈母起身去房间里拿出了一张婚书。

    上面写的名字是赵素和秦至。

    沈母看向胡芬,有些不屑地说道:“你自以为做了慧慧这么多年的继母,难道你不知道,慧慧姓秦,名叫秦慧吗?”

    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显了。大队长看向胡芬,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胡芬没有理会大队长,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空泛地看着沈母方向,嘴里不断呢喃着:“不可能的,怎么会呢,李茂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大队长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出去。

    沈母同情而讽刺地看向胡芬,“你自以为手段高超地抢走了赵姨的丈夫,觉得你是胜利者,可从头到尾,你抢走的不过是一个伪君子,一个小人。”

    胡芬被沈母的眼神刺激到了,激动地吼道:“赵素又是什么好东西,优柔寡断,没有和李茂划清楚关系,任由李茂在别人面前做事他们的关系却不解释,她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都是她活该。”

    “你......”沈母气怒地看着胡芬,可无法反驳的哑了声。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永远也无法改变了,她也不想再和胡芬争论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胡芬见沈母没有说话,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沈家。

    顾染见沈母黯然神伤的样子,起来去厨房帮她倒了杯热水放到她身前,默默坐在沈母旁边。

    沈母看着手中的那张婚书,眼泪不住地往下落。“赵姨和我二叔,都是顶好的人,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不应该啊,他们原来那么相爱......”

    沈母絮絮叨叨和顾染说了很多事情,顾染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她知道,沈母现在只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我二叔参军的前一天,买了一个银手镯留给赵姨。赵姨去世后,你母亲留下了那个镯子,说是想留个念想。”

    顾染听到银手镯,想到了信封里的那个银手镯,没有和金的长命锁放在一起,而是单独放在了信封里,很可能就是沈母说的那个。

    顾染去卧室里,将放在书桌上的盒子里的那个银手镯拿了出来,拿给了沈母。

    “姨母,你说的是这个手镯吗?”

    沈母接过去看了几眼,激动地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个银手镯,赵姨生前,这个手镯从来不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