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清话都还没有说玩,就听到怀里传来呜咽声。

    沈文清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平时清冷从容的人,一下子有些慌了神。本想着开口询问,可看了一眼怀里哭的伤心的爱人,他压下担忧,先将人哄回屋子里,才语气温柔,循循善诱的问道:“染染今天是不是受委屈了?是和徐知青她们吵架了吗?”

    不怪沈文清会这样问,他回来时还想着,顾染可能还在知青院帮徐知青整理东西,没想到顾染一个人在家,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可不第一个怀疑和两个徐知青有关。

    顾染摇了摇埋在沈文清怀里的头,带着厚重的音说道:“没有,没吵架。然后将今天在刘家村遇到刘强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盼儿和徐佳佳坐着缓了一会,就回知青院了,顾染本想和她们一起去的,二人温声拒绝了,让顾染在家休息,顺便睡会。顾染刚刚剧烈运动的反应已经上来了,感觉手酸脚软,也就没再坚持

    沈文清听玩顾染的话后,脸上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微皱的眉心透出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凌厉,黑色如渊的眼里像是凝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让人不敢直视。

    突然间,在他怀里哭泣的顾染打了一个嗝,打散了沈文清眼里危险的锋芒,他将愤怒隐入眼底,温柔又耐心的安抚怀里哭泣的爱人。

    沈文清温柔的安抚下,顾染渐渐止住了眼泪,不过这会后之后觉感到有些害羞,将头埋在沈文清怀里,不愿意抬头。

    沈文清大概是猜到她的心思了,温柔的抱着她,依旧轻声安抚着。

    顾染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委屈又惊恐看向沈文清,问道:“我今天特别用踢了他裆部一下,他要是出事,我会不会被判防卫过当,我不会坐牢吧?”

    防卫过当最早出现在新中国的79年颁布实施的第一部刑法典中,顾染不知道,所以有些担心的问沈文清。

    沈文清听到顾染说出的这个自己从未听过的词语时,却没有露出惊讶或奇怪的表情。他只是温声安抚道:“放心吧,这个年代,耍流氓是重罪,他不敢说出去的。”

    听到沈文清这样说,顾染才放心下来。

    一放松,顾染就感觉到自己浑身都酸痛,特别是大小腿,简直酸爽。

    沈文清看到她皱起眉头,心也随着悬了起来:“哪里难受?是不是受伤了?”

    这会心情轻松了许多,顾染也有心情抱怨了,囧着脸说道:“今天我们从刘强手里逃脱后,一路上不要命的跑,我现在感觉我的腿和手都不是我的了。”

    沈文清闻言二话胡说,拉起顾染的手就帮她按摩起来。

    按摩手的时候还好,当沈文清开始帮顾染按摩小腿是,她脸红得感觉她下一秒就要熟了,可反观沈文清,却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

    如果忽略他有些僵硬的脊背的话。

    帮顾染按摩了一会后,沈文清起身去烧热水,准备让顾染泡个热水脚。

    当他打开锅盖时,才发现他中午留的饭菜顾染还没吃。

    沈文清眼眼冷了几分,眼底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