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元大吃一惊,冷汗淋漓,尿都快吓出来了,偏偏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这……真是太可怕了。
“秀云,你出去,请张天师他们离开!”
马小健看都懒得再看马三元一眼,对张秀云说了一句,声音依旧低沉,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张秀云愣了一下,随后转身跑了出去。
很快,外面传来了一阵争吵和辩驳的声响,最终,张天师一脸愤怒的拂袖而去,煮熟的鸭子飞了,任谁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片刻,马秀云也是脸色不大好看的回屋,却见马小健已经收了四支银针,对屋内的老太太和刚进来的张秀云交待道:“剩下的这五支银针,需要过三天才能拔下来,这三天时间,尽量让老爷子躺床休息,不要随便走动,如果这三天内恢复得好,就没事了。”
说完,在老太太一番千恩万谢下,马小健没有久留,直接转身走了,临走前,把马三元咽喉处的金针扒了,马三元僵着身子站了半天,好不容易恢复行动能力,登时屁滚尿流的跑了。
马小健盯着他跑远,摇了摇头,迈开步子走出了赵家院子。
不过,他前脚刚走,张秀云后脚跟了出来。
“秀云,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马小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扭头看了看紧随其后的张秀云,有些奇怪地问了句。
张秀云停下脚步,抿着唇,望向马小健:“小健,你信我吗?”
马小健有点懵:“什么意思?”
张秀云犹豫了下,说:“我和王富贵是清白的,我和他……”
马小健笑了下,直接打断道:“秀云,这么跟你说吧,咱村里长舌妇乱嚼舌根不是一回两回了,你的为人,我多少还是清楚的,如果你是清白的,那就不必在乎那些莫须有的谣言,凡事无愧于心就行。”
张秀云听马小健这么一说,脸色稍稍好看一些,随后又问:“小健,你对工地上临时夫妻的事儿怎么看?”
马小健思忖几秒,说:“这个……我不好说,不过,我之前跟我哥在外面的工地干过一段,知道点临时夫妻这事。”
张秀云眸光一闪:“你,跟我说说呗?”
马小健琢磨片刻,还是跟她如实说道:“工地上的活,又苦又累,早出晚归的干活,赚点辛苦钱,吃的是猪食一样的盒饭,住的是狗窝一样的工棚,但凡有心在工地长期干下去,总要给自己找点安慰或者乐子,这临时夫妻,搭伙过日子,报团取暖,也就慢慢的流行起来,甚至成了工地上特有的风气……”
张秀云耐心听他说完,随后又询问马小健:“那我们家全贵,他……”
马小健却是摇头:“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方便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杆秤就行了,言尽于此,我回去了,这几天,辛苦你好好照看下老爷子,有什么事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