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健揣着灵芝,一脸欢喜的下了山。

    回到家时,马小健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厅堂里坐了两排人,看起来个个很眼熟,原来是嫂子的娘家人。

    “真是怪了,这老胡家一向瞧不上我们老马家,今天突然登门,怕是得了什么风声,过来搞事的。”

    马小健盯着他们看了两眼,心里面跟明镜似的。

    老马家的亲家公胡大志,原本是个木匠,后来靠关系在镇上包了几个工程,赚了几个钱,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他媳妇林娇花,是个势利眼,年纪越大越是掉进钱眼里,最瞧不起比她穷的人。

    马小健跟这两位见过几次,打心眼里烦他们,这种货色,能生养出嫂子胡桂兰这样温婉贤淑的女儿,那也真是奇迹。

    “我说马宝根呐,你别一声不吭地装死,赶紧做决定,欠了三年的两万块彩礼钱,今天要是给不出个结果,别逼我翻脸不认人。”

    厅堂的八仙桌前,胡大志敲了敲摆在桌面上的一张纸,冷冷的开了口。

    三年前,马宝根家的大儿子马大壮娶胡家的二女儿胡桂兰进门的时候,双方最终谈妥是六万的礼金,这个价格,比起当初老胡家的要价,相差千里,结果马家七拼八凑才弄到四万块钱,苦苦哀求打了两万的欠条,胡家才把女儿嫁过来。

    如今三年过去,马大壮在外打工音讯全无,女儿在老马家吃苦受罪三年不说,当初欠下的两万礼金,也没了声。

    按照胡大志和林娇花的想法,要不是胡家顾着脸面,不愿跟老马家这种穷亲家有过多牵连,这几年来,他俩早就把马家的门给踩烂了。

    “呵呵,两万块钱而已,犯得着带这么多人上门吗?”

    这时,马小健大步走进厅堂。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滚出去。”

    林娇花翻着个大白眼,很不客气的骂马小健。

    马小健直接怼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一张臭嘴,老子可没兴趣插。”

    要是三年前,面对这两位长辈,马小健就算再不爽,也只能腹诽两句不敢顶撞,现在却不同,马宝根年纪大了,大哥在国外出了事,家里就剩马小健一个青壮,遇到麻烦,他必须成为顶梁柱,说话做事都得挺直腰杆。

    “胡伯,你桌面上的那张是我哥之前立的欠条吧?”马小健怼完林娇花,没等她开口骂人,直接走到胡大志跟前,一脸认真的问道。

    “这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两万块钱,欠了三年,念在我们两家是亲家的份上,我就不算利息了。”胡大志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烟气吐在了马小健脸上。

    “不就是两万块钱么?至于带这么多人上门?这就是亲家的做法么。”马小健伸手扇走烟气,冷冷一笑。

    “兔崽子,你口气不小,好像还夹着一股脚气!两万块钱,你觉得少?把你拉到市场卖了,不知道值不值这个价。”林娇花冷言冷语地嘲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