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信。”

    徐芬芳听到这句话顿时急了,咬咬牙,不管心里滴多少血也下定决心道:“三百头猪苗,我会一头不少的给你拉进村里,送到家门口,请你出手治病吧,再耽误下去,我老公可能真的不行了。”

    “跟你扯了这么久,就刚才这句听起来像人话。”

    马小健轻笑一声,转身去到李旺财跟前。

    其实,他刚才一系列举动,就是故意卡徐芬芳脖子,纯心刁难她。

    这女人厚颜无耻,彪悍蛮横,在马小健的中医馆门前撒野,欺负柳玉香还往她身上泼脏水,这事马小健绝不能忍。

    因此,马小健先是煽动舆情打压她的气焰,再用高额治疗费打磨她的脾气,硬生生把这头母老虎给收拾成病猫,形势所逼,不得不低头。

    李旺财的病,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伤,之前他在运送猪苗途中出了车祸,当时伤得不算重,在医院住了十几天便康复出院,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出院后一天不如一天,稍稍干点粗活,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爬楼梯的时候,会出现严重的双腿发软,两眼发黑,甚至重心不稳往后摔的情况。

    起初李旺财以为是伤病初愈身体虚、低血糖,在镇上买了滋补药膳进补,又去大医院检查了下,结果没什么问题,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可是回到家里,药膳吃了一盅又一盅,身体却越来越差,直到躺在床上都呼吸困难,浑身虚弱,才意识到出了大问题。

    之前,李旺财自己找上门来,本想让马小健给他治病,可是一听治疗费昂贵,立马就打退堂鼓回去了。

    如今,他连话都说不出,精神状态萎靡得像是刚被阉割的公鸡似的,耷拉着头,眼睛闭着,好像随时都要倒在地上,一睡不起的样子。

    马小健来到李旺财面前,俯身把他背起来,送进诊室,耳边听着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本三万块钱能治好的伤,非得拖到现在花十倍代价来治,期间还遭受这么多痛苦折磨,弄得自己不成人样,还差点死了,何必呢?活着的时候把钱看得这么重要,死了能带走么!”

    李旺财嘴上说不出话,但却没有耳背,听到马小健的低语,哇的一下,又吐出一口血。

    “咋又吐血了。”

    徐芬芳紧随其后,见到李旺财吐血,脸上露出紧张之色,双眸瞪向马小健。

    “别紧张,他的心肺之间有暗伤和淤堵,我刚才救他的时候,已经把淤堵捶散了,吐几口血说明气血循环加速了,对他的伤有利无害。”

    “哦哦。”徐芬芳不懂医学,更不懂吐血居然能促进气血循环,而且有利无害,这真是头一回听说。

    马小健很快把李旺财背进诊室,使他仰躺在病床上,随后扭头冲跟进诊室的徐芬芳道:“你在外面等着,不要打扰我治病。”

    随后,又对凑热闹的乡亲们摆摆手,示意大家往后退一退。

    乡亲们也很给面子,纷纷退到门外。

    “玉香,你进来帮忙。”马小健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