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健摸上了陈致远手腕寸脉,两根手指在脉搏上细细诊了三分钟,眉头微微皱起。

    果然是这样,经过这三分钟的诊脉后,马小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与他进门时的望诊相得益彰:“换另一手。”

    为了保险起见,马小健又探查了陈致远另一侧腕脉,确定自己的诊断没有问题。

    陈致远耐心十足地等马小健诊脉结束,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出声询问道:“马小神医,情况如何?”

    “陈会长,您的病,中药可治,西药不可治。”马小健思量了几秒,一针见血道。

    “你说什么?!”站在一旁的金鹏脸色一沉。

    马小健的这句“中药可治,西药不可治”,几乎是当面打了金鹏的脸。

    金鹏身为医术权威,先前已经对陈致远的病情进行详细的了解,根据情况给出了治疗方案,并且准备对症下药,未料马小健“装模作样”地替陈会长诊了几分钟脉,就随口抛出一句“枉顾事实”的话来,令金副院长脸色很难看,恼怒之色,溢于言表。

    听到金鹏的质疑,马小健扭头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我说,陈会长的病,中药可治,西药不可治。”

    金鹏听了,脸上怒气更盛:“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只是简单诊个脉,就敢做出这样的判断?”

    马小健笑了笑:“我至少替陈会长诊脉,你呢?看了个病历报告,就敢开药?”

    金鹏愣了一下。

    刚才,他的确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研究了病历报告后,就得出了判断,被马小健这么一怼,反思之下,的确有些冒失。

    但他身为权威,对自己的判断极有自信,绝不会轻易改变。

    “金副院长,你不妨准备开的药写出来参详一下。”陈致远是个很善于化解尴尬局面的人,简单的一句话,就轻松改变现场这针锋相对的氛围。

    “可以。”金鹏点点头,而后深深看了马小健一眼。

    马小健没有理会金鹏的眼神,转头朝陈致远问道:“陈会长,你三个月前可有过一次昏迷?大约昏迷了一刻钟左右,时间大概在晚上八点?”

    “三个月前?”陈致远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而后眸子一亮,肯定地回答道:“确实昏倒过一次。”

    “果然如此。”马小健点点头:“陈会长的脉象明显就是盖肝藏血,筋脉约束不住而莫能任持的风象经脉,这样的脉象表明你的病灶不在腿,而在肝。”

    “哦?”陈致远没能听懂马小健前面说的话,但是后面的话他听懂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之前有位老中医也曾给过相似的诊断,不过他给我治疗了半个月,各种方法都用过了,毫无效果。”

    陈致远话音刚落,刚刚写好西药处方的金鹏站起身来,出声说道:“陈会长,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当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