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痛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自古以来,有很多中医都擅长治疗这种疾病,而我,刚好也擅长。”

    马小健取出银针,用酒精给银针消了毒。

    这批银针是从中医器械铺买的,与之前老爷子传给他的玄门十八针截然不同,使用之前,必须经过消毒,否则普通银针重复使用,容易出现问题。

    在孙湘云的头部患区扎了五针。

    他施针的技术非常娴熟,银针落穴既快且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好了,湘云嫂子,你去旁边休息一会,三十分钟后拔针。”马小健施针完毕,朝孙湘云交待一声。

    “好了吗?这么快?”

    孙湘云眨眨眼,她刚才还非常紧张地接受马小健的针灸,本以为过程会挺漫长或者会有点痛,可事实却是感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施针比较快,可能你没什么感觉,不过,晚点给你拔针之后,就可以感觉到效果了,你先去一旁休息,后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呢。”

    马小健交代一声,随后,瞅一眼现场耐心等候的村民们,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朝排在男人队伍里的第一位中年汉子招手说:“世元叔,你上来吧。”

    “好嘞,到我咯!”

    被马小健喊到名字的刘世元嘿嘿一笑,提着烟杆子上前两步,等孙湘云走后就一屁股坐在长桌前。

    这个刘世元,是桃花村的富户,老爷子刘土财曾经是桃花村陶瓷厂的厂长,八十年代的万元户,名声极为响亮。

    当年的桃花村陶瓷厂,更是闻名十里八乡的大型陶瓷厂,还出了个吴老二这样的怪才,八九十年代的时候,经常有机关单位的领导亲自上门求购陶瓷,甚至一度销往海外,影响力可见一斑。

    可惜,陶瓷厂传到刘世元手里,厂子没几年就干倒闭了,刘世元老婆带着孩子跟别的男人跑了,他自己也一蹶不振,这些年,整天在村口的小卖部打牌赌钱,赢了就去镇上吃喝玩乐,输了跑其他村镇刨人祖坟,发点死人财。

    “娘嘞,这湘云妹纸的屁股着火了吧,把凳子坐的这么烫。”

    刘世元屁股没坐稳,蹭的一下起了身,龇牙咧嘴的憨态可掬,刚刚这凳子被孙湘云坐了一阵,热乎乎的像是火炕似的,他只穿了一条沙滩裤,坐上去感觉屁股发烫,很不舒服。

    马小健打量着刘世元,他对刘世元是颇有几分好感的,因为小时候,这位有钱的大叔对老马家两兄弟非常好,经常请两兄弟干点私活,兄弟二人帮他干完活后,总会收到不菲的报酬。

    “世元叔,你这些年头顶稀薄了不少,身体也发福了,平时是不是经常有心烦失眠、口燥咽干、舌红少津的症状?”马小健笑着问道。

    刘世元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一瓶五子衍宗丸,看着上面的小字说:“小健,你说的这些叔都有,我也知道我是啥情况,我这是阴虚火旺,不仅仅是什么心烦失眠,口燥咽干,舌红少津,还有这个生活亢进、两颧潮红、小便短黄、大便干结等等情况,问题好像很严重,吃了好些个滋阴补肾的药,一点用都没有。”

    马小健忍俊不禁,说:“世元叔,你用的是中成药,有一定的滋补作用,但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止阴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