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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秦月有个通告,所以起得比之前早很多。

    她穿戴整齐从房间里出来,正好见靳闻则端着脏衣篓往洗衣机那边走。

    他也要出门,穿了黑裤子白衬衫,打了一条宝蓝色的领带,衬得冷白俊脸气色好了许多。

    “有脏衣服吗?”他问。

    此情此景,让秦月猛地浮现了一个想法:他们怎么真的好像在过日子一样。

    两秒钟后,她回答:“有,我放在卧室了。”

    “拿过来一块洗吧。”他顿了顿,又问,“介意吗?”

    都是外衣,秦月摇摇头:“不介意,那你等我下。”

    她转头,去把自己的衣服拿了过来,靳闻则把脏衣篓往前递了递,里面是他的棉质家居服。

    秦月轻轻把衣服放进去,不等开口,靳闻则就转身走了。

    她追随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了侧面的阳台,见他打开洗衣机,将他们两个的衣服都放了进去,又放了一颗洗衣凝珠,关上盖子,摁下开关。

    洗衣机传来工作的声音,他长腿一迈,走过来:“好了,你今天回来以后,把烘干机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挂一下。”

    “嗯嗯。”他态度这么自然地帮她洗了衣服,礼尚往来,她也关心道,“你几点出发啊?”

    “飞机是下午的,不过我马上就要出门了。早饭在厨房热着。”

    “知道了。”

    说罢,他走去立式衣架,那上面挂着他的外套。

    单手取下外套,利落地套在身上,他摘掉手腕的檀木串珠,戴上了一支金属腕表,表带折射着机械的冷光。

    晨光熹微里,此刻的他,是如此的夺目,秦月不知不觉竟然看得呆了。

    直到他向她走来,她才回神,心口小鹿乱撞。

    “走了。”男人自如地说。

    “嗯……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