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冷战呢,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想问。

    顺着厨房的窗户往外看去,天已经擦黑了。

    夏日天长,她拿出手机一看,果然都已经快八点了。

    连忙放下抹布,她说:“都这个时间了,我得走了。”

    “等等。”靳闻则叫她。

    她扭头,一脸不解地等待下文。

    对视片刻,他的声音更低了,好似忍着什么痛楚,也好似耗尽了力气,以至于冷峻的面容,像易碎的白色瓷器。

    “你在客厅坐一下。”

    秦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到了客厅去。

    靳闻则抬起骨节修长的手,用指尖重重地摁了几下太阳穴,喉结剧烈滚动,把所有血腥气都压下。

    之后,他走去阳台,打了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起:“先生,那个修热水器的已经被高强度审讯了两个小时了,就是个搞黄网的,见秦月是个明星,所以生出了邪恶的心思,您放心,不是冲着您来的。”

    靳闻则的声线寒冽,似隆冬的冰雪。

    “拍到了秦月什么没有?”

    “还没来得及。”

    靳闻则眼里的寒光半点都没减弱:“派贺氏的律师团去处理这个案子,走最高的量刑。”

    那边听出了他的怒意,声音一紧:“是!”

    秦月坐在沙发上,正拿包包上的流苏逗着暴君。

    她是典型的东方长相,明艳大气,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漂亮。

    不过靳闻则走过去时,她下意识收敛了笑容。

    他的心也好像是被什么给划了下,又被更厚重的冰层封了起来,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丝毫波动。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