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地位,果真能彻底改变一个人。

    靳闻则垂下了长睫,不发一言。

    靳父捏着请柬,疑惑地说:“这是……”

    “连你们自己发出去的请柬也不认识了?分明就是你们邀请他过来的,摆出一副不欢迎的样子给谁看?真当他稀罕来这里呢?”

    靳父拧着眉,下意识打开请柬,正想说他根本就没邀请过这个不孝子,目光陡然黏在了请柬的名字上。

    为了表示诚心,“贺闯先生”四个字还是他亲手写的!

    为什么这个请柬会在靳闻则的手上?他和贺闯是什么关系?

    贺闯让他代替自己参加宴会?那他会不会在贺闯面前说靳家坏话?

    他们已经投入了几个亿,就是为了搭上贺家这条线,可不能功亏一篑了!

    短短几息之间,靳父的心思千回百转,再看向靳闻则,眼中终于出现了浓浓的忌惮。

    这一幕落在秦月眼中,便是他“终于想起自己给靳闻则发过请柬,哑口无言”了。

    她暗哼了一声,刷地把手伸向靳闻则,抓着他的胳膊,让他也站起来。

    犹如一只昂首挺胸的白天鹅,秦月掷地有声:“既然你们不欢迎我们,我们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再见。”

    说完,她一手拎包,一手抓着靳闻则,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

    叶婷芳愣了一下,追上来:“秦月,你去哪儿?我的话还没说完!”

    “不听,不理,不接受。”秦月头都没回,拒绝三连。

    抓着靳闻则一路狂奔去了停车场,上车,她抬手一指:“走!这破地方我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靳闻则目视前方,无声地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别墅区。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夜幕完全笼罩这座钢铁城市。

    一盏盏路灯,投下冷白的方寸光芒。

    因为白天太热,所以大家都热衷于晚上出行,这会儿的主干路上,车子很多。

    黑色的迈巴赫汇入车流中,以颇低的时速平稳地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