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疼得她不停地吸着冷气,痛苦的闭上眼睛。

    瘦猴在屋外面,听着王春儿小声痛苦的抽泣着,不禁又急又气,手掌心被他攥得紧紧的,几乎被掐出血来。

    他的春儿姐姐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恶婆婆。

    这一刻,他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站出来,将春儿姐姐护在身后。

    他只能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躲在墙角,握紧了拳头咬牙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要是......要是他是春儿姐姐的男人,她就肯定不必受现在这些委屈和闲气。

    卢婆子抽打了一会儿,也不知是打累了,还是终于见到自己下手的成果,感到满意了。

    在看到王春儿的衣裳,破了一道又一道长长的口子之后,她总算是停了手。

    “行了!这下子,你身上这身衣裳又破又烂的,总能把你大嫂的衣裳拿出来改改穿了吧!”

    要不是吕氏的身材比王春儿的略胖一点,她的衣裳,这个小贱蹄子完全可以直接拿来穿,哪里还用得着多此一举的改一改。

    “娘......你这是为什么呀?”王春儿泪眼汪汪地看向卢婆子,眼中满是不解。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你这个蠢东西,吕氏那个贱人眼看是不中用了。”

    “难不成,老娘还让她穿着我们家的好衣裳入土?”

    卢婆子只要一想起吕氏跟那个野汉子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嫂她......她说不定用了那些伤药,会渐渐好了呢?”

    王春儿可以算得上这个家里,最最不希望吕氏死掉的那一个。

    万一吕氏有个什么好歹,她那几个儿女的重担,可就全压在他们一家子的头上。

    且不说铁头回来以后,能不能找到一份好差事,就说家里那点田地,恐怕大部分的担子,都要落到铁头的肩上。

    她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有了盼头的日子,因为没了吕氏,而多了大房那一串大大小小的包袱。

    “好?”卢婆子劈头盖脸的照着王春儿的脑袋,又是一顿输出。

    她这个儿媳妇,似乎说话不刺激她几句,就不会好好讲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