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精心教养的沈莲第二,这第一就是芙婉。

    尽管她是花容居的头牌,可美貌和才情是双绝,这第一当之无愧。

    当初沈莲知道这事,还烧过一批小书,可无奈复刻太多,根本毁不完。

    “你有何事?”明亥皱着眉头问。

    芙婉微微一笑,侧身给他们看后面八辆粮车:“这些是花容居的姐妹和恩客们听说了三州灾情特意筹措的粮食,希望能尽绵薄之力。”

    围观的人群纷纷夸赞芙婉心思善良,连明亥的脸色也轻松了不少:“芙婉姑娘有心了。”

    贺长安策马上前,看着每辆都鼓鼓囊囊的车,歪了歪脑袋:“芙婉姑娘。”

    “民女在。”芙婉几乎是连侧头的角度都是那么刚刚好,能看见她精巧挺直的鼻梁。

    “八辆粮车各装何物?”

    芙婉不卑不亢地回答:“两辆粳米,两辆粟米,两辆番薯土豆,剩余两辆车装的只是普通衣物。”

    明亥不禁感叹:“芙婉姑娘心细如发。”

    很多灾民遇到粮食便会争抢,所以衣衫多会破损,导致衣不蔽体,没想到芙婉连衣物都准备了,如此体贴的姑娘怪不得成了夏京那么多王孙贵族心尖尖上的人。

    贺长安眼里却是浮现出一抹玩味,他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不等芙婉反应过来,匕首就擦着她的发髻飞向粮车,很快土豆和番薯交错着摔了下来。

    芙婉脸一红,泪水已经落了下来:“王爷,你是不是不喜民女是花容居的身份,嫌弃这些粮食?可民女卖艺不卖身,这些粮食……是干净的。”

    见她落泪,一旁人都开始替她愤愤不平起来。

    贺长安也不解释,就这么看着芙婉哭的梨花带雨,直到陆逍下马,屁颠屁颠跑到一地番薯土豆里拔出了贺长安的匕首,上面插着一只手掌宽的小花蛇。

    众人立刻安静了,贺长安装委屈:“芙婉姑娘,你冤枉我了可怎么办呢?”

    听到贺长安戏谑的话,芙婉甚至都没有怔愣,她大大方方地向贺长安道歉:“王爷,是民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水波流转,看向贺长安:“来日芙婉在兰宜居设宴,向王爷赔罪。”

    看来她是怕贺长安因为花容居拒绝他。

    贺长安觉得芙婉心思缜密的可怕,这些年不是没有女子想为了凌霄王妃的身份故意接近她,无论芙婉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他都不喜她,于是淡笑一声:“不好意思,最近辟谷了。”

    跟着一夹马肚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