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挣扎,“你干什么?”

    陆锦川拉开车门她塞进去,“有些事要和你说清楚。”

    今天陆锦川亲自开车,等车行驶上路,应夏才道:“你说吧。”

    陆锦川神情难得的严肃,他两手握在方向盘上,左手食指在方向盘上敲击,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开口。

    “他是小程。”

    应夏偏过头,“我知道,他说过。”

    前方有红绿灯,陆锦川轻点了下刹车,转过头看着她道:“我的意思是,他是陆锦程,这他也说过?”

    应夏一下睁大了眼,“他不是……他不是死了吗?”

    “没有,”陆锦川眉梢轻拧,“他落水后被人救了,救他的是当时道上有名的大哥,看他生得好人也聪明,收他做了义子,所以你不需要有心里负担,以前的事情也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东西。”

    这一层身份,注定了他这一生都干净不了了。

    耳濡目染下,他手段比他干爹更甚,生意做到了东南亚一带,不过都不是什么干净的活儿。

    他们本是兄弟,可再见面却是那样剑拔弩张的关系,想起陆锦川离开濮江时交代的话。

    应夏微微侧头,“他就是你说的和你有私人恩怨的人?你们是兄弟,为什么?”

    “他走失的那天,是我带他出的门,我没能看好他。”

    陆锦川说这话时,眸底闪过一抹阴霾,虽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应夏给注意到了。

    见她不吭声,陆锦川快速瞥了她一眼,这一瞥,脚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

    那样的眼神,他还想再多看几眼,然而等他再转头去看,她已经目视前方。

    应夏道:“陆锦川,那不是你的错,你当时也只是个孩子。”

    这话很多人对他说过,但是远远没有从她嘴里说出来得到的安慰多。

    陆锦川敛眸,“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

    结果已经注定,童年的阴影已经无法抹去,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这笔债给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