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川抬起左手看表,秒针已奔着四十的数字去。

    “你还有二十秒。”他说。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沈竹雨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平复下来。

    “魏庭西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不是我。”

    正在窗口抽着烟的方淮吓得烟一抖,“什么?是谁?”

    沈竹雨摇头道:“我不知道,不是,我不确定,我进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我就在他床上睡了。”

    “不知道和不确定是两回事。”陆锦川声色俱寒。

    沈竹雨说:“我上楼的时候有个人刚好下楼,她跑得很快,我没看清楚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从他房间里出来的。”

    “药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我发誓。”

    那晚沈竹雨去找魏庭西,去的时候魏庭西已经睡着了,她便爬上了他的床,等到天亮醒过来才发现,床上有血。

    魏庭西记忆不是很清晰,隐约记得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沈竹雨便借机编造出了一个谎言,让魏庭西认为那个人是她自己。

    巧的是,正主就好像消失了一般,没人来揭穿这件事情。

    这样看来,而那晚的人,有极大可能就是秦新月,或许她只是嘴上生气说不来,后来还是偷偷来找魏庭西。

    如今快八年,真相才隐约开始浮出水面。

    方淮听完,气得狠狠在踹了一脚,直接把椅子踹翻。

    “他怎么掉下床的?”陆锦川问道。

    沈竹雨说:“我把当年真相都说了,他撑着要下床来打我,就从床上掉下来了。”

    方淮指着沈竹雨骂,“别说他,我他妈现在都想打你。”

    一个误会,让两个人蹉跎了八年,这种感觉陆锦川深有体会。

    几兄弟里,感情一个比一个坎坷,最顺利的当属最没有城府的许容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