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西道:“能不能想通也得让她自己去想。”

    许容白不忿,“说得这么明白,还有什么好想的?”

    魏庭西摇了摇头,世人总爱慷他人之慨,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没痛在自己身上过,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原谅。

    应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七中门口。

    刚刚封闭不久的心又被撬开,往事回涌。

    旁边的那个巷子里,他跟她说别早恋。

    原来他在等她长大。

    兜兜转转,他一个人孤独的在爱恨情仇里挣扎了这么多年。

    哪怕千疮百孔,仍旧为她撑起了半边天,这些年除了两个人之间的较真,他从来没让她在外面受过半分委屈。

    应辉欠下的债,本该她来还,到最后全报应在了他的身上,他甚至从未因此而记恨过她,仍旧把最柔软的一面放到她面前。

    虽说不是有意,可她也确确实实是刺痛了他。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别人,只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的较量,可是两个人都走错了路用错了方式,导致越走越远了。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痛哭,疼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血债和情债交织在一起,谁欠谁多一些,谁错得多一些,早就算不清了。

    她想起离开之前魏庭西的欲言又止,他说:“他没出差,在医院住院,你去看看他吧。”

    她又犹豫了一天才去医院。

    陆锦川没住在容白的医院,江老爷子怀疑他受伤是陆锦程的手笔,直接将人接到了军医院里。

    夜晚的医院很安静,一出电梯,成片的花篮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原来都知道他住院了,就她不知道而已。

    应夏跟护士台的人打听。

    其中一个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反问道:“你是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