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把他在北港学的都实用了而已。

    鹿之绫背靠着落地玻璃喘气,白皙的脸变得潮红,大面积的光亮耀眼在她的身后,将她衬得格外渺小。

    她完全凌乱,声音颤栗,“薄妄,你别这样,你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不好收……”

    “你呆在封家五年,眼睛已经瞎了,为什么还要蒙白布?”

    他忽然问。

    第一次在夜总会也好,后来在医院旁边的破败游乐场也好,她的眼睛上都蒙着白绸。

    鹿之绫贴着玻璃往门口的方向慢慢挪过去,调匀呼吸后解释,“家人去世我应该戴孝,但寄人篱下我不好把孝戴在头上,就蒙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

    薄妄的嗓音低沉,想了想,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玻璃前,撩起薄薄的一层柔软窗纱,没有任何犹豫地撕下一截。

    房门再次被锁住。

    鹿之绫无路可退。

    白纱蒙上她的眼睛,绑到她的乌发后。

    这样,他就看不到她眼中的抗拒了。

    烟火晚会奏至终章,整片夜空跟着安静下来,喧哗归于平静下来的江水。

    从44楼的高度看下去,江南江北的万家灯火连成了一片,他们的脚下似是一汪星海,璀璨明亮,浩瀚如宙。

    白嫩的细指无力地按在玻璃上。

    薄妄隔着白纱吻上她的眼,吻上她的颈。

    细碎的光落在她光洁的额头,细汗滴落下来,滑过她细腻的脸颊。

    她不自禁地仰起下巴,汗珠滑下细颈。

    被白纱束住的长发发丝根根分明,如同浸湿的墨色绸缎。

    她的脸,她的一切都像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美丽却脆弱,没有任何的抵御能力。

    星河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