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外表看着比她还乖,却是个藐视道德的疯子。

    黄翅摇觉得自己应该讨厌她的,但视线又无法避免地被她的一举一动所吸引。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存在呢?仿佛她身上的每一个点都是挑战黄翅摇一贯观念的存在。

    桌上陆陆续续上了菜,几乎全是越阳的特色菜。

    黄翅摇以为明德楼的食堂在换了承办商之后就没有清淡的菜可以吃了,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十楼这里。

    “怎么样,小野花,我叫的菜应该合你胃口吧?”

    罗妥曼对着黄翅摇抛了个媚眼,嫣然一笑。

    桌上的菜确实都是黄翅摇爱吃的,这让她也没有办法挑剔半分,只能有礼貌地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

    最后上的一道菜是芋头焖鸭,看样子还挺接近黄翅摇外婆那边的做法,家常到一下子就吸引了黄翅摇的眼球。她也好久没吃过了外婆做的菜了,忍不住地就想尝一下。

    不过这道菜的受众似乎只有她一个。

    苏谨一看见有芋头就说:“啊,我不喜欢吃芋头。翅摇你吃吧。”

    不知为何,罗妥曼也没有碰过这道菜。

    尽管味道还是和外婆做的有出入,黄翅摇也欣然地独自享用了。

    非常难得地,今天这奇怪的三人组合吃这一顿饭倒也吃得和谐,尤其是罗妥曼,虽然偶尔还是会阴阳怪气一下,却连一句针锋相对的都没有。

    这实在让黄翅摇觉得不可思议。似乎之前的不欢而散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吃完饭后,罗妥曼说要参观一下校园。想着下午只有一节课,方才又受到罗妥曼的照顾,黄翅摇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便跟着一起逛校园了。

    只是,走着走着,黄翅摇突然有种头晕想吐的感觉。

    接着天旋地转的,开始看不清眼前了。

    在视野变得一片煞白,所有东西的轮廓都变得模糊飘散时,她开始喉咙发痒刺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整个人像是一下子从高处跌入了棉花堆里被完全埋了起来,同时棉花好像有了生命似的争先恐后地钻进了她的鼻孔和口腔填满发胀一样。

    “小野花?你怎么了?”

    最先发现她不妥的居然是罗妥曼。

    然而黄翅摇已经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回应了,她甚至连站稳在原地都做不到,唯有本能地仰着头不停地刮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这样的就能让更多的空气进入到自己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