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小叔!”楚正轩气喘吁吁的跑到云溪面前,“小叔,秦立叔被人从山上抬下来了,浑身都是血哩!”

    “人找回来了?”云溪一挑眉,“走,我们去看看。”说着就带着楚正轩朝林家走去。

    还未走近,就看到小篱笆院子里围满了人,叽叽喳喳的在争吵什么。

    “秦立暗害我儿,我能派人去山上救他回来,已是仁至义尽了。今天无论如何,秦立必须离开桃溪村。”村长张永年怒声高喊道。

    “可是村长,现在赶秦立走,不是逼他去死吗?你也看到了,秦立的伤很严重,如果不抓紧时间救治,那条腿可就废了!”林兴海咬咬牙,继续说道,“再说,秦立一向与人为善,怎会做出暗害他人之事?可能是青松子侄误会了。”

    “误会?青松当时从山上跑下来时,说得很清楚,秦立在大青山遇到熊瞎子,逃亡时故意推倒青松!倒是我儿福大命大,那熊瞎子只追秦立,才让青松逃出生天!”张永年眯着眼睛,声音渐冷,“这件事,当时可是很多村民都听见看见的!”

    “村长,当时情况紧急,也许是秦立没注意到青松。”林兴海着急解释着,“或许,秦立是想拉青松一起逃,让青松误会了。”

    “误会?!难道还能是青松故意弄自己一身伤,陷害秦立不成?!”张永年打断林兴海的话,“我儿堂堂读书人,做不出这等龌龊之事!”

    林兴海急的额头冒汗,一向老实巴交的人,如何能应对这样的诡辩。

    “那不知,哪些人听到看到秦立推张青松了?”

    一道清丽婉转的声音传来,众人望去,就见穿着一袭红衣的云溪,满脸嘲讽的望着张永年。

    张永年眼中怒气一闪而过,“当时很多村民都听到青松的话了——”

    “哦,听到的呀?还听的是一面之词。”云溪毫不客气的打断张永年的话,“怎么,张青松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难道青松故意说谎不成?他与秦立无冤无仇,这么做与他有何益处?”张永年瞪着云溪,反问道。

    云溪无辜的摊摊手,“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张青松,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

    “那你怎么就认定我儿说谎了?!”张永年面色阴沉,“云哥儿,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我什么时候说张青松说谎了?”云溪委屈的睁大眼睛,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我只是想起我四哥和我说过,即便是县官大老爷断案,也需要人证物证的,怎么到张叔这,就只凭一面之词了呢?

    听到云溪提起他四哥,张永年压下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莫非,云哥儿是想报官不成?”

    “嗯……”云溪做皱眉苦思状,突然一拍手,开心道:“何须报官这么麻烦?只要等秦立醒来,两相质问,一切不就清楚了?”

    看着围观的村民,云溪笑意盈盈道:“各位叔伯们,应该也同意的吧!”

    村民们想起云溪的身份,纷纷点头同意,再说,他们也不相信,秦立会做出害人之事。

    眼见事情已成定局,张永年只好作罢。看了眼云溪,眼底闪过暗芒,不过一个小哥儿,居然敢这样与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