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侄俩一觉睡到快八点半。

    因此不知道,此时一楼的电梯前面,又一场争执开始了。

    宗若安带着自己的秘书吕坚朋站在电梯前面。

    那守着电梯的男人坚决不让他们进去。

    他拍拍自己胸前挂着的老旧驳壳枪,嬉皮笑脸地说:“两位,不是我不让两位上去,而是我们上面有命令,在装修期间,谁都不能用这架电梯。”

    因为是周六,宗若安和自己的秘书都没有穿特安局的军装制服,而是穿的便服。

    看上去就像大学里的教授,带着自己的助教,上门做家访。

    只是这个教授的面容,俊美得过份了点儿。

    吕坚朋从小就跟着宗若安一起长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他冷着脸说:“这电梯是你们的资产?”

    “……那倒不是。我们哪里有这么破旧的资产?”那守电梯的男人嗤之以鼻。

    “既然不是你们的资产,那你们出钱租用了这电梯的完整使用权?”吕坚朋又冷着脸问道。

    那守电梯的男人掏掏耳朵,毫不在意地说:“谁知道呢?也许有,也许没有,重要吗?我劝两位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有这功夫,你们走楼梯可能都走到了!”

    吕坚朋刚想说:“我们可要去……”

    他的楼层没有说出来,宗若安已经制止了他,走上前来,淡定地问:“你们这个状态,有多久了?”

    “……什么意思啊?听不懂。”

    “我们问你,你拦着这架电梯,不让别人使用,有多久了?”吕坚朋只好又把宗若安的话,解释了一遍。

    那男人翻着白眼:“一两天,也可能两三天,又或者四五天,不记得了。”

    “那你们要保持这个状态多久?”宗若安声音平平地又问道。

    那男人掸掸刚掏出来的耳垢,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可能一个月,也可能半年!这是上面的安排!我只是个看门的,还请两位不要为难我!”

    “你——!”吕坚朋被这男人的惫懒态度彻底激怒了,就想掏出自己的证件。

    不过宗若安制止了他,淡淡地说:“他说得有道理。这样吧,你去查查这个装修公司怎么回事。今天我下来之前,你要把这件事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