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听完我的话就变得异常激动。

    他一会儿指着心口,一会儿又做着怀抱的动作。

    张牙舞爪间手背的利刺都变长了!

    「张大妈,您家先前得罪过刺猬吗?」

    我看向还瘫坐在地的张大妈,「有没有在哪里捡到过刺猬,带回家后没有好好养着……」

    虐待了?

    「刺猬?啊,捡过倒是捡过,但绝对没有得罪。」

    张大妈战战兢兢的坐在地上,「三个多月前,我家老头子带着外孙女去香远山遛弯儿,在山里就看到了一窝小刺猬,哎呦,我那外孙女就很稀奇呀,念叨着喜欢,她想要还不敢去碰,我家老头子惯孩子,就给她抱了一只刺猬小崽儿回来,寻思自己养养,等我外孙女过了新鲜劲儿,再送回香远山,谁知养了没几天,那只小刺猬就生病了,我外孙女还给送宠物医院了,没等治好就死了,哎呦,为这事儿我那外孙女哭了好几天呢,可难受,谁知道……闺女,我家老头子这是得罪仙儿了?那窝刺猬是成精的?」

    音儿颤的呀。

    张大妈说出的话都自带电音效果,全是波浪。

    好在老人家懂点。

    作为半个老乡,仙家在我们那边是耳熟能详。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

    张大爷属于被叨着记恨上了。

    也是他点寸。

    我们村里人虽然崇敬自然,也没有外界想的那么邪乎,遇到个山里动物就自动退避三舍。

    主要也得看这动物做了啥事儿,要是它就一走一过,大家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

    要是故意撩闲,比如说黄鼠狼进院子咬鸡了,有时候还连咬带祸祸的,整的一院子埋埋汰汰,血渍呼啦,谁瞅着都有气,脾气爆的一急眼也会打黄鼠狼,下手狠了黄鼠狼就没命了。

    要问打死黄鼠狼是不是就摊事儿了?全家要倒霉了?

    真不是,有没有因此就被记恨上的人家?有,很少见。

    不是说谁家打死了黄鼠狼啥的谁家就要开始走背字儿了。

    早先在没有法律约束的前提下,打死黄鼠狼被磨也得符合几个硬性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