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晚安了。」

    我顺势关严了房门。

    坐回卧床,听着吱嘎一声。

    不禁笑了笑,再动一下,吱嘎又一声。

    我似被戳到了笑穴,仰面躺下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笑着笑着,身心像是疲惫到了极点。

    抬起小臂遮挡住眼睛。

    鼻腔没来由的又开始泛酸。

    该死的情绪。

    为什么总是一阵一阵!

    小龙舅过来时已经快到十一点。

    我洗了澡,扔掉了包裹手指的创可贴。

    整个人轻松很多,衣物都被我悬挂到了柜子里。

    穿着凤姨特意给我带的薄绒睡衣去打开房门,进来的小龙舅打量了一圈就满腹牢骚,「应应,你这主卧咋还没有我住的客房好?」

    「这不就学生宿舍床么,还是质量很次的那种,睡着了翻身大一点,你不得摔下来啊。」

    「摔不下来的。」

    我擦着半干的头发坐到床边,坐实前还下意识的微微提臀,不然那吱嘎一声跟床要塌了似的属实有点吓人,「为了我能住的舒服,东大爷特意找人来打扫过,这是最高规格的待遇了,再说我睡这样的床习惯,在学校宿舍我都睡上铺,很安全……」

    小龙舅默了会儿才道,「三爷摆明了不差钱的主儿,哪哪都高端大气,就属你这屋最寒酸,保不齐就是那几个小子使坏。」

    「小龙舅,你这话可说错了,这一切都在明面上,啥地方使坏了。」

    我笑了声,「真要是给我铺一个特别厚的地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然后在地毯里藏了很多针,我一脚踩上去,疼的话都说不出来,那才叫使坏呢。」

    小龙舅微咧着嘴,唇角却笑不起来。

    能看出他这一天奔波的也很累了,眼里都是血丝。

    「应应,你说实话,刚刚是不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