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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时爸爸拎着行李袋还在朝我发问,「三儿,你又去和小陈说啥了?」

    「没啥,艾秋姨就是对我拜师的事儿挺好奇的。」

    我回了几句就不再言语。

    好像还没等变成先生,就先有了职业病。

    遇到问题就想给它搞清楚,卡到一半就跟吃东西没咽下去似的难受。

    本来艾秋姨还是很配合的,前面我正好和她白活了半天,艾秋姨觉得我靠点谱。

    谁知她姑会偷听,那家伙一下子蹿出来,上来就质问我小小年纪不学好为啥去给神棍当托。

    她老爹要是十月三十号那天真出点啥事儿也是我克的!

    不夸张的讲,要不是艾秋姨眼疾手快给她推回病房,我都容易被她这姑给当场生嚼了!

    最后艾秋姨又来和我说其实他们家里人早就做好了准备,毕竟她爷爷年纪在这放着。

    目前老人家的病情看似缓解,实际上医生已经认为没有再治疗的必要,住院就是为了减轻病痛。.

    她冷静下来觉得要是她爷爷真的十月三十号那天能没,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艾秋姨,您爷爷那天不能走。」

    「为什么?」

    对着艾秋姨的眼我却说不出一二三。

    想说那天是壬辰日哭泣不好,但生老病死是人的自然规律。

    如果她爷爷不是受到脏东西叨扰被硬拽走的,到了寿路应该离开谁敢阻拦?

    也没必要去阻拦啊。

    那不是让老人家多受罪么。

    所以我堵在那就特难受。

    琢磨琢磨思维似乎开阔了点儿,就和艾秋姨说那天是会妨害到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