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陆西雨抬起头来问时望。
“不知道,”时望撩起面罩看向警戒线内,道:“地上有很多血,好像死了人,警察正在断案。”
在他们的正前方,有警察在给一些人录口供,他们的表情都非常严肃。
群众的目光望在地上的血上,眼里露着惊恐。
血,连接生命,是生也是死。
而一个人,就这样消逝了。
陆西雨突然感觉身体破出了很多个洞,自己的力量就从那些洞里被一点一点抽离,怎么都聚集不起来。
她乏力的闭上眼睛,靠在时望背上,想起爸爸死的那天是不是周围也拉起了这样的警戒线?是不是人们的脸上也是这样惊恐的表情?是不是地上也染着这样鲜红的血?
恰逢红灯,时望放低车速停在路口,正好停在一个警官的身旁。
那警官偏头过来,看着他俩问道:“小子,满十八了没有?”
声音有些浑浊嘶哑,但陆西雨就是能听出来,这是方振的声音。
她蓦地睁开眼睛,对上方振一张略显疲惫的脸后,又迅疾的偏开。
“回警官,小子已经满十八了。”前面的时望回答。
方振从车前绕到另一边,又盯着他俩道:“小子,希望你说的是真话,没有满十八岁,驾驶机动车是犯法的。”
陆西雨连忙又将头偏向另一边,不让方振看她的脸。
“警官请放心,小子早就满十八岁了,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时望把手举到额边,对方振敬了礼个道。
方振浅提一抹笑,又绕回去,叮嘱道:“注意车速,下次带人记得要带头盔。”
陆西雨继续将头偏开。
“好的,谢谢警官提醒。”
“小心——”行驶。
不等方振话说完,红灯一变绿,时望握紧油门,“biu”地一声,炮似的冲了出去,将刚才放的屁一轰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