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如果方翊说了,他肯定能猜到是叶希语回来了。

    方翊看着陆西雨头上的伤,说:“等我学好了厨艺,以后我给你做吃的。”

    “我早就不挑食了。”陆西雨接过方翊手里的汤,抿了起来。

    她一颗坚硬的心,终于还是在方翊一点一点的温情里感化了。

    方翊给骆南也盛了一碗汤,骆南挑眉道:“给我干吗?我又没受伤,”

    “要不我打你一顿,让你受点伤?”方翊语气不善道。

    “切!这些年我也练过,又不是毫无还击之力。”骆南接过方翊的汤,放在了陆西雨身旁。

    陆西雨抿着手里的汤,又看着骆南放过来的,她撩起眼皮来对他说:“我也想打你……”

    骆南:“……”

    “我到底干了什么?你们都想打我。”骆少爷一脸的无知无畏。

    陆西雨和方翊各自捧着吃的,心虚地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秋日的风拂过河岸,掀起花毯的一角。

    五年后,叶,骆,方三家人总算又在花毯上齐聚了。

    只是少年的他们,又能否跨过重重障碍,去完成大人们没有走完的,那条关于永远的路呢?

    陆西雨揉捻着花毯,她想起每当洁白无瑕的雏菊开满漫山遍野时,阿染就会像风一样穿梭在那片花海。

    想起雏菊的花语是幸福快乐和潜藏心底的爱意。

    “伤……是怎么回事?”趁着方翊去倒垃圾,骆南点了点陆西雨的头问。

    他记得那天分开时,她还是好好的,不过一个晚上,她就失踪了一天一夜,还带了伤回来。

    “被砸的。”陆西雨靠在桂花树上,恹恹地道。

    花瓣落在她的发间,点缀出像星星一样的光芒。

    骆南抬手帮她拈着头上的花瓣,继续详细地问道:“被什么砸的?”

    陆西雨有点不耐烦地偏开头,道:“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