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个女孩不是小野花,她是浑身长满尖刺,无人能企及的绝世玫瑰。

    玫瑰的璀璨,令整个昏黄的沙漠瞻仰……

    “你的家在哪里?”骆南放下咖啡,拈起刀叉切牛排,闲聊道。

    陆西雨一手钢琴弹的出神入化,西餐礼仪也到位,种种迹象说明她曾经一定受过良好的教育。

    可不管是初见,再见,还是重复见,她不是在啃馒头,就是狼狈不堪。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沦落至今?

    “家?”陆西雨的手突然顿住,眼神有些怔愣,嘴里衔着这个字踌躇。

    那似乎是一个很久远的名词。

    对别人来说,一个人的家就像行李箱的箱盖一样,它怎么样都应该存在。

    但她的行李箱已经没有盖了,她的珍宝全都不见了,狼狈铺了一地,她的命运暴露在空气里。

    早上时望爷爷问她的时候,她可以很坦然地告诉他,我没有家。虽然没有家,但我过的还可以,没有辜负家人的期待。

    可她无法从容的面对骆南。

    骆家的嫌疑没有洗清,毁去她家的那些鬼里,很有可能就有骆家人。

    但她又不能把上一代的仇和怨连坐到下一代的身上。

    如果骆南要问,她就无法跟他说我好或者不好。

    她不能对他说好。叶家的惨案,她一辈子都不可能释怀。

    她也不能对他说不好。以后骆南要是知道了真相,他就会感受到今日她发泄在他身上的怨气。

    她不能接受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自己。

    谁会手里拉着行李箱却不知道自己的箱盖在哪里呢?陆西雨想的有点太久了,久到骆南忍不住抬眼过来看她。

    “怎么?你要到我家去看看吗?”陆西雨挑眉看他。

    答非所问。

    骆南笑着摇头,怎么就忘了,她是带刺的玫瑰,扎人是她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