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不可。”

    她们拦着李相夷不让他进去陪产,说是女子生产见血不吉利,男子需避讳。

    李相夷又气又急,新生儿降生是大喜,怎会不吉利!

    屋内的是他的夫人和孩子,他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当然要陪在身边!

    可他一听说若他此时进去,恐冲撞了戚颜和腹中胎儿,便生生止住了脚步,克制住进去陪产的冲动。

    尽管已万事俱备,李相夷还是担忧得不行,在屋外对戚颜喊话,告诉她自己一直在。

    屋内的喊叫声不停传出,李相夷焦急地来回踱步,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孩子胎位不正,戚颜难产大出血,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从屋里端出来。

    虽有经验丰富的医师和稳婆在,李相夷还是站不住了,不顾众人的阻拦进了屋内。

    众人纷纷劝他出去,他不听,握住了戚颜的手,心疼得落泪。

    戚颜站在床上,手紧紧抓着绑好的绳结作为支撑,站立式生产有助于胎儿头朝下入盆分娩,她已累得几近虚脱了,却还是提起精神取笑李相夷都要当爹了,还这么不稳重。

    戚颜劝他:“快出去,你在这儿只能添乱,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不,我要陪在夫人身边。”

    李相夷固执不肯走。

    “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嗯,不听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气我?”

    “没有,我只是想陪着夫人。”

    “不要你陪,我现在肯定又狼狈又难看,你回避一下。”

    “夫人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李相夷虔诚地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干什么,这么多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