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的话,墨染你也不用太过纠结于这灵宝斋的评价,能被自己生父逐出的人,本就是鼠目寸光见识短浅之人。”

    石思灵倒没有忘记安慰秦墨染什么。

    秦墨染点点头,有些感慨:“我只是没想到这变化竟然会如此之大,当年顾修曾经说过,此人虽然精于算计,善于谋略,但也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却没想到……”

    “这有什么难想的?”石思灵一笑:“我倒觉得这才正常。”

    “啊?”

    “顾修这人如何,师妹你不是比我还要清楚吗,他当年不也一样是伪装自身,说起来他俩倒是一样,当年能成朋友,怕也是臭味相投。”

    这……

    秦墨染垂目,心中多少有些复杂。

    石思灵没在意秦墨染的异常,此刻说道:“我曾听闻,墨染你说过一句,画地为牢两分离,断情绝交不再会?”

    “这句话,我觉得说的甚好!”

    “这种人,我们确实应该尽快斩断因果,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变成像是尚仲青那种人,反而反噬我青玄圣地。”

    再说了几句,石思灵便起身告辞。

    不过临走之时,还是宽慰秦墨染:

    “灵宝斋之事不用多管,堂堂皇子,却行这商贾之道,简直丢了神朝皇子的脸面,这种人就是一个废物,不用为废物的几句辱骂伤神。”

    “至于那万宝楼,我觉得更不用担心,他们既然不愿要我们的符箓,那我们自己用了便是,本身也赚不了几个灵石,没必要自降身价,修行己身才是关键。”

    对这些,秦墨染自是点头。

    可等石思灵离开之后,秦墨染却鬼使神差的,拿出了一本诗集出来,扫了一眼扉页一角上,写着“顾修赠”的三个字。

    翻开了其中一页,看向了某一段。

    少年自负凌云笔。

    到而今,春华落尽,满怀萧瑟。

    看着看着,秦墨染心中有些不适,她猛然将诗集合上,随即将其一把撕碎,丢在一旁角落之中,面色冷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