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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如大梦一场,林鹤然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率先唤醒了他的神经。

    眼角滑落一滴泪,他睁眸,从无尽的梦魇中挣出了一口气。

    “少爷,你醒了。”

    很快就有一群医护进来,为他检查各项指标。

    “我在哪里?”面上的氧气罩终于被卸下,林鹤然嘶哑着声音问道。

    “怎么,在外面野太久,自己家都不认识了?”林瞻站在门口,冷哼一声道。

    “父亲。”林鹤然微微偏头,看到许久未曾见过的林瞻,淡淡道了一声。

    看来,他也跟蔚然一样,身不由己地被带走了。

    “你拿到的东西呢?”林瞻坐到他的床前,肃着脸问道。

    林鹤然自嘲似的苦笑,“父亲就只问我这些?”

    “你想我问什么?”林瞻反问道,“问你这些年从不回家都去了哪里,问你这么多年把别人的父亲当作亲身父亲一样?”

    “我养你们两兄弟这么多年,全都养成了给别人家当儿子的白眼狼!”林瞻重重地将手中握着的手杖拄地。

    “那父亲为何不问问我们,为什么有家好似无家,明明有亲人却好似四顾无托?”

    林瞻重重地哼了一声,拄着手杖离去了。

    等在门口的林秘书见状走了进来,叹了口气道,“少爷,林总知道你为了宋家出了车祸后,惊得旧疾复发,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到现在都未曾合眼,你一醒来他便过来看你了。”

    “你这么多年在外求学,林总也派了人时刻关注你的近况。”

    “你和二少爷,一直是林总放不下的牵挂。”

    林鹤然偏头转向窗外,“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心软,告诉你们那些资料在哪是吧?”

    “别妄想了。”林鹤然漠然道,“我将那些资料都交还给老师了,现在老师被陆家密切保护着,你们不用再白费力气了。”

    林秘书默默摇头,退了出去。

    城市中心的音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