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四下无人,二老爷笑得像只狐狸。

    他又忍不住捋捋胡须,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一定没看错。

    这小子对宝贝女儿有意思。

    看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鲁国公府安排得明明白白,就足以说明其用心。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事情用心,说明什么?

    至于陆砚和女儿小时候的那些龃龉,二老爷并不多想。

    哪怕是读书人,在这一点上也跟乡下农夫没甚两样——

    地是别人家的好,娃是自己的好。

    他的宝贝闺女就是样样都好,就算小时候不懂事,有点任性,有点跋扈,那又怎么了?

    男孩子,一个个都皮实得很呢。

    看陆砚现在长得比自己还高半头,就知道那些苦头不算什么。

    圣人都说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姜大人。”

    陆砚从震惊中回神,他闭上嘴,想了想,又喊了一声:“舅父,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二老爷正色:“理当如此。但你双亲俱失,世人都知娘亲舅大,自然有舅父为你做主。”

    皇帝:“放屁,朕还活得好好的!”

    陆砚:“这话似乎也有道理。”

    “孩子,你这些年受苦了,舅父无能,当初未能保你母子周全,如今你和芙儿都大了,你二人郎才女貌,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着,二老爷眼眶微红,声音透着一丝哽咽。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这八个字反复在陆砚的脑海中回荡,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带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