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他吃惊的模样,觉得很是赏心悦目:“才华横溢的宋大人还有这般神色,实在难得。”

    她躬身,俯身玩味一笑:“宋大人,此生怕是只能做周尧背后的男人。”

    是她周尧的男人,而不是大晟女帝的男人。

    她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不再看他何种神色。

    哪知下一秒,一双修长的手从后将她抱住,声音略带几分无奈:“阿尧,你这般可是枉顾人伦,臣是您先生。”

    周尧抓住她的手,身姿一动不动,声音却藏着一丝俏皮意味:“那么宋先生,您该如何想?”

    宋岩一怔,忽然笑了,看向她的目光是惯有的平淡无波,眼底却闪过一丝隐忍,声音低的仿佛飘在风里:“小太傅,甘愿。”

    周尧提着的心渐渐放下,背对着他的脸上,扬起如释重负的笑意,嗓音却略沉:“已阅!”

    不是刑部尚书宋岩,而是她的小太傅……

    宋岩愣了一下,轻叹一声:“您颇敷衍。”

    周尧摆了摆手,兀自往回走,留宋岩孤身一人立在河岸,感受秋风吹拂。

    回到客栈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堆满奏折。

    玄一急忙倒了一杯热茶递与她:“您大病未愈,怎的还去吹河风,手都冻僵了。”

    周尧端着热茶抿了一口,好奇问道:“你去知州府,关于翁知州之死可有什么新线索?”

    玄一脸色有些难看道:“翁知州乃是遭人威胁,不愿同流合污,才会被人迫害致死。”

    ?

    一州的知州,还能遭谁的威胁?

    有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