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兴致勃勃问:“还留着吗,我能不能看看?”

    春梅挣扎一会儿,想着说都说了,给这村姑看看也无妨,转身回去从柜子深处扒拉出来两张纸,纸张平整,一点翘脚都没有,保存得极好。

    “就是这个。”

    苏妤十分感兴趣的拿过来看,只一眼,眼里的兴致瞬间消散,有些失落:“是佛经啊。”

    春梅忍不住感慨:“姑娘都能看出是佛经了,真厉害。”

    明明大半月前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姑,现在居然都能看出是佛经了,春梅头一次觉得这个村姑还挺聪明的。

    面对夸奖,苏妤十分得意:“那当然。”

    “可是王爷抄佛经做什么?”

    春梅小心翼翼的把那两张纸收起来,随口道:“淑妃娘娘信佛,也许是为淑妃娘娘抄的。”

    说到信佛时,春梅顿了一下,这宫里谁不是手上沾满鲜血,而佛法讲究积德行善,不杀生,不造杀孽,听起来莫名有些讽刺。

    “不说这些了,姑娘快些练字,还有整整一页纸呢。”

    苏妤再次陷入痛苦。

    墨条在砚台上轻轻打着圈,墨色越发浓稠,提起淑妃,春梅忽然想起一件事。

    “姑娘,您知道王爷被陛下和娘娘叫进宫是为了什么事吗?”

    苏妤手腕颤抖的在纸上落下一捺,没有歪,松了口气。

    “什么事?”

    春梅瞥了眼四周,其他伺候的人都离得远,她小声凑到苏妤耳边:“听说是为了给王爷选正妃。”

    笔尖的墨痕飞出去好远。

    苏妤抬眸:“王爷真的要选正妃了吗?”

    春梅扬了扬眉毛,现在有危机感了吧,“自然是真的,奴婢骗您做什么?”

    苏妤心慌:“可是我还没当上侧妃呢。”

    在春梅孺子可教的目光中,苏妤嘴巴一瘪:“没当上侧妃就没办法留在王府,等正妃进门就会把我赶走,再也吃不上王府里的好东西,住不了这么大这么舒服的房子,要回家挤在土房子里,被送给县城的员外当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