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叹气?”崔泠忽然出声问他。

    柏山被吓得一个激灵,这段时间公子总是这样,要么突然出现吓他一跳,要么沉默许久后突然出声吓他一跳。

    柏山小心翼翼回道:“公子,您不觉得您对表姑娘有点特殊吗?”

    “特殊?”

    柏山重重点头:“您以前从来不佩戴荷包,但是表姑娘给您的您就戴了,您还为了表姑娘和大皇子对上,会细心帮表姑娘点菜,您和表姑娘在一起时,话就比较多,笑得也比平时多一些,和别人就不会。”

    崔泠认真回忆,是这样吗?

    崔泠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事,此时柏山提出来,他才恍然惊觉,似乎是特殊了那么一点。

    马车晃晃悠悠,忽然急促停下。

    苏妤差点被甩出去:“怎么回事?”

    车夫下车检查一番,苦着脸回来:“表姑娘,咱们的马车好像坏了。”

    “马车坏了?”

    苏妤下去一看,还真是,一个轮子歪得厉害,似乎是里面连接处裂了。

    “这可怎么办?”

    把马车停在路边,苏妤皱眉看着歪掉的轮子,一时想不出办法。

    这里离崔府有一段距离,走回去不现实,只能让下人跑着回去报信,让府里再派个马车来。

    苏妤思索要不要这么办,出神之际,另一辆马车悠悠停在旁边,驾车的人赫然是柏山,此刻一张大白牙笑得灿烂。

    紫桐惊喜:“小姐,是大公子!”

    最后的最后,苏妤坐进了崔泠的马车里。

    崔泠的马车比她的那辆要大许多,主人不喜浓重呛人的熏香,车里气味清爽,只有一些极浅淡的松竹清雅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三面是铺着精贵兽皮的座位,中央一张宽大的矮几,摆张棋盘再摆些茶具都绰绰有余。

    苏妤手足无措:“表哥。”

    崔泠还沉浸在自己对苏妤有些特殊这个结论中,见她进来,视线不自觉看过去,眉心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