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

    温贺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

    他分明什么也还没问,可裴礼却好似将一切都说了。

    在城中散布的只是流言,信与不信全在自己。

    裴礼本意是为了给叶璋制造压力,毕竟至于温家军旧部,就算武将莽撞些,也不该如此不顾后果才是。

    可如此多的人齐至王府,这不是将他往绝路上逼?

    而且平江府内的温家军旧部就算暂且不提,还不断有城外的求情信件进入王府。

    这其中透着股子蹊跷。

    全城早便封锁,城外的温家军旧部,是如何得知他被困王府之事?

    温贺意识到,应当是有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故意激化矛盾。

    且这人拥有不弱的消息网,可以无视城中封锁。

    温贺来到裴礼身旁,想问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裴礼双目无神的盯着水面,好似随意问了一句,“你与颍川陈氏有旧?”

    “算不得有旧。”

    “我曾去过几次陈府,不过都是与陈府的人情往来,而且都是叶璋安排的。”

    温贺解释道:“那陈岱山陈大家,我与他只有过几面之缘,算不得多熟悉。”

    “那他为何去王府?”

    “这……”

    “呵。”

    裴礼笑了一下,“我答应做你护卫,但并未答应保你不死,尤其是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

    温贺眉头微蹙,知道裴礼这是在警告他,若是因某些事未坦白,导致出了事,后者并不会全力保他。

    他其实也没什么秘密,能说的几乎都已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