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传来细微声响,温若萱噎了下喉咙,“文杏?”

    许是声音太小,上面没有动静。

    阴森气氛一旦渲染起来就很难消除,温若萱越看眼前一人多高的杂草来回晃动,越是胆寒,于是她捏着嗓子又唤一声,“文杏?”

    无人回应。

    温若萱如坠冰窖,顿时有种被人抛弃的错觉。

    这不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许多年前,她被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抛弃过一次,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谈婚论嫁时那少年凭空蒸发,消失不见。

    爱也爱了,这许多年过去连恨都变得模糊不清。

    如今这种感觉侵袭全身,她咬着唇,眼神发狠。

    去他妈的狗屁爱情!

    她温若萱这辈子不用靠谁也能活的风声水起!

    一股鸡血顶上脑门儿,温若萱正要转身想从窗户跳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吱呦声响,她猛然回头,门启。

    花拂柳把头探出来,“娘娘,快进来。”

    看到花拂柳一刻,那些被温若萱压制到心底的委屈一瞬间冲涌心头,眼泪险些掉下来。

    好在夜黑,花拂柳没看到温若萱发红眼眶。

    “你怎么才把门打开?”温若萱暗暗收敛‘疑似被抛弃’的情绪,把手伸给花拂柳。

    门半敞,花拂柳将温若萱扶到殿内,转身阖起门板。

    “奴婢在厅里检查一圈儿,有几处暗器被我卸了。”

    温若萱顺着花拂柳的视线看过去,厅内正中桌椅旁边当真摆着十几把尖锐暗器,她倒抽凉气,“二十年没住过人,暗器居然没上锈?”

    “看款式不是二十年前之物,最多不超过三年。”

    月光虽暗,勉强可以辨物,花拂柳不及温若萱质疑,握紧她手腕,“娘娘跟紧我。”

    温若萱由着花拂柳拉到一角,沿一侧往屋门探过去。

    “不超过三年是什么意思?”温若萱没有反抗,由着花拂柳拉住自己,事实上花拂柳不拉她,她也得拽着眼前这个胖宫女,莫名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