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一把年纪了,在这个世界上虚度了这么多年光阴,总要想明白一些道理才是,不然这辈子岂不是白来了?”

      “老夫与你说的这些,都是先人传下来,老夫亲身体会了几十年,又伺候了几十年花草,才琢磨通透的大道理。”

      李信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对着叶老头深深一揖,面色肃然。

      “弟子受教了。”

      叶晟满意的点了点头,最终缓缓开口道:“你从西南回来已经五年了,该遮掩的锋芒也遮掩的差不多了。”

      “从今天开始,该你的东西你便要伸手去拿,不然你老是不拿,旁人就会以为你软弱可欺,就会以为那些东西不是你的。”

      李信对着叶老头眨了眨眼睛,然后微笑道:“叶师这句话的意思是……”

      “太子不小了。”

      老头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是太子太保,是太子正儿八经的老师,该亲近就要亲近,把这个老师的名分坐死了。”

      “太子是嫡长子。”

      这些年,李信虽然受封太子太保,但是实际上他一次东宫也没有去过,就连太子去他家里,他也是当做接待亲戚一样接待,并没有特别跟太子亲近。

      听了叶老头这一番话之后,李信微微一笑。

      “陛下春秋正盛,叶师这番话要是传出去,可是要蹲大狱的。”

      老公爷不屑的撇了撇嘴,

      “蹲便蹲了,老子这把年岁了,怕他们?”

      靖安侯爷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老头,什么都不错,就是脾气不太好。

      ……………………

      太康八年,进入到了三月底。

      军器监的物资,已经一点一点的交付出来,每日有羽林卫右营的人派人在军器监查收这批军械,然后装进一个个木箱子里,准备送往云州。

      在这个过程中,兵部的人一直想插手,但是都被羽林卫无情拒绝,因此这些人多少有些憎恨李信,这段时间朝廷里弹劾李信的奏书,也一直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