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吐出了一口气。

      “备轿,朕要去一趟陈国公府,去祭拜一番叶国公。”

      说到这里,天子也叹了口气。

      “想不到叶国公竟然走的这么突然,要知道昨天去叶家的时候,就算是拼着被打一拳,也要进去见一见才是。”

      ……

      天子这边动身离开宫里的时候,另一边的陈国公府,已经有人上门祭拜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第一个人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正是已经辞职,不日即将离京的浩然公张渠。

      他算是叶老头的崇拜者之一,上一次还请求李信带他私下里见一见叶晟,昨天叶晟八十大寿的时候,这位张相因为一些私事,没有能过来,谁想到只耽搁了一天,便是天人永隔。

      此时他显然是匆匆赶过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褶皱不说,还有里衣露在外面,很是不雅。

      浩然公跪在叶国公灵前,老泪纵横。

      “张渠年幼时,南人为北人所轻慢,南儒为北儒所侮辱,举国上下,视北周世族之儒为璞玉,视江南大儒为砾石。”

      老相爷哭的很是伤心。

      “以至于举国百姓,尽矮周人一头!”

      “后国运不稳之际,老公爷临危受命,神武英锐,以八年时间尽破晋人心中百年阴霾,致使我辈晋人,能昂扬于天地之间,一统神州疆土!”

      张渠说到这里,恭恭敬敬对叶晟灵前叩首。

      “张渠如今已经辞官不做,成了一个庶民,厚颜代大晋所有的百姓,叩谢老国公功德!”

      他磕完头之后,抬起头,垂泪道:“老国公千古。”

      “史册之上,老国公定然彪炳千秋。”

      浩然公这一番话,说得酣畅淋漓,跪在棺材左侧的叶璘,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还礼。

      他也眼眶通红。

      “叶璘代先父,谢浩然公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