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们在这里,左营右营都是一家人,不会出什么事情,谁想到那些畜牲!”

      “兄弟们放心,李信必然给你们讨一个说法!”

      沐英也在这群当中,此时这位来自南疆的汉子也瘦了不少,他上前拉着李信的手,苦笑道:“李兄弟,说法不说法的,我也不需要,我现在就想吃一顿肉。”

      这一个月里,不是米糠就是窝头,可把这个将门世家出身的汉子给憋坏了。

      要知道,将门子弟为了养力气,熬身子,从小到大基本上是肉食不断的,沐英虽然家道中落了一些,但是基本也是顿顿有肉,这一个月里,可苦坏了他。

      相比起来,其他的羽林郎都是羽林孤儿出身,家境多半不好,反倒好受一些。

      老校尉王钟也一脸菜色,老人家闷哼了一声,开口道:“肉不肉的不甚要紧,须得给老夫弄些好酒来,老夫一个月没有饮酒了!”

      王钟平日里,基本无酒不欢,一个月不崩饮酒,也把他给憋坏了。

      李信一一应下,咬牙道:“诸位兄弟稍待,我去寻侯敬德去,今日他不给一个说法,我便去陛下面前告他!”

      沐英顿时叫苦连天:“我等今日还不得出去么?”

      李信苦笑一声:“今日怕是不行,要等明天诸位才能出去,不过酒肉倒是没有问题,稍候我亲自去采买酒菜,送进来就是。”

      朝廷正式的圣旨要明天才能发下来,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是出不去的。

      李信详细问了问这一个月的情况之后,怒气冲冲的冲到了东院去了,东院左右两个郎将的班房是面对面的,也就是说侯敬德的班房就在李信班房的对面,李信恶狠狠一脚,踢开了侯敬德班房的房门。

      这位左郎将,是李信的老上司,平日李信对他都很是客气,仍旧以下属的礼仪待他,但是现在左右两营可以说是正面冲突了,李信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也不必跟侯敬德再讲什么客气。

      侯敬德的老父,只是一个不世袭的侯爵,家里连最低级的将门也算不上,这种人家,以现在的李信,尽可以得罪得起。

      此时,侯敬德正在班房里偷偷喝酒,房门突然被踹开,这个大个子先是一慌,怕别人发现他在军中喝酒,然后突然想起来羽林卫里除了不管事的叶璘之外,没有人比他更大,顿时就是勃然大怒:“哪个王八蛋这么大胆子!”

      李信从房门口迈步走了进来,面色阴沉。

      “便是我这个王八蛋。”

      侯敬德先是一愣,然后起身挤出一个笑脸:“原来是李兄弟,怎么你身子大好了?”

      李信不理会他的客气,只是面带冷笑:“侯敬德,你纵容属下虐待同袍,克扣下属伙食,在羽林卫里私设牢狱,种种罪行我已经悉数掌握了证据,明日我就连同中郎将,去陛下面前告你一状,便是不让你充军,也要扒了你这身黑皮!”

      侯敬德先是愕然,然后挠了挠头:“李兄弟,我可没有得罪你,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侯敬德虽然是羽林卫的郎将,但是他整日里躲在班房里喝酒,即便巡营也是巡左营,不会去巡右营,右营发生了什么,他还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