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已经被折腾的有些虚脱了,坐在地上喘息不已。

      老校尉王钟这才淡淡的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从今以后你每天只需要站半个时辰拳桩,再把这路拳术练半个时辰。”

      说着,老校尉负手而去,很是有高手风范。

      他甚至没有告诉李信,这路拳术叫什么名字。

      李信坐在校场上,解开水囊不住喘气。

      沐英坐在他身边,面带微笑:“你拖欠王老头烈酒,他记恨上你了,不然今天不会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

      上一次李信“雇佣”王钟一起去北地,代价是一天一斤祝融酒,不过这老头喝烈酒容易撒酒疯,喝醉了之后一直嚷嚷着自己在打仗,久而久之,李信就没有再给他祝融酒了。

      李信喝了几口水之后,没好气的瞪了沐英一眼。

      “上一次他喝醉,把你揍了一顿,你忘了?”

      沐英哈哈一笑,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之后,这个黑脸汉子声音低沉了下来:“南疆给我来信了。”

      李信转头看向沐英,正色道:“怎么了?”

      “自然是我在京城做官的事,传到了南疆。”

      沐英喟然道:“大殿下那边还没说什么,沐家就已经把我逐出了家门,信里说已经把我的名字从祖籍上销了,以后死了也不许进祖地。”

      李信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开一些,就当你是从主家分家了,以后说不定比他们混的还要好一些。”

      其实如今的沐家,乃是“反贼”,而沐英已经是八品的羽林卫哨官,从这个角度来看,沐英已经是混的很好了。

      不过旧南蜀的时候,沐家是南蜀顶级的将门,沐英是远远不及的。

      黑脸的沐英只是感叹了一句之后,便摇头苦笑道:“寄信过来的是我的祖父,信里的说辞虽然严厉,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也想沐家有另外一个出路。”

      沐家被南疆的李家裹挟,不得不做反贼,但是沐英这个人却跳了出来,相当于是沐家的一颗种子,在朝堂里扎了根。

      以后不管是谁获胜,总会有一个“沐家”活下来。

      李信对着沐英眨了眨眼睛:“你在南疆娶妻未?”

      “自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