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你如何想,如果你不愿意像我父亲那样,躲起来过一辈子,就要准备去好走第二条路。”

      “最高处的那个位置,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你如果要去走,就要干脆一些,像这样拖沓,到最后害人害己。”

      李信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开口道:“师兄的教诲,小弟记在心里了。”

      “算不上什么教诲。”

      叶鸣笑了笑:“只是看了父亲这些年的经历,有感而发而已,老实说我心里并不希望有人造反,毕竟兵祸一起,不管鹿死谁手,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但是事到如今,你已经到了只剩下这两个选择的地步了。”

      李信点了点头。

      “师兄说的是。”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老实说,原本小弟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但是如师兄所说,事到如今,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就应该担起身上应该担负的责任。”

      叶鸣看了李信一眼,开口问道:“要我送你出京么?”

      西南如果要造反,李信是肯定不能留在京城的,他总不能在敌人的大本营里面,指挥反贼作乱。

      靖安侯爷微微摇头,开口道:“现在还不是离开京城的时候,况且这个时候我留在京城里么不会有什么危险,等合适的机会,小弟会离开京城的。”

      “那就由你自己看着办罢。”

      叶大将军笑了笑,拉着李信的衣袖说道:“家里的饭做好好一会儿了,我们兄弟这么些年,还没有怎么一起喝过酒,今天好好喝一顿。”

      靖安侯爷欣然点头。

      “恭敬不如从命。”

      师兄弟两个人,在陈国公府里好好的喝了一顿酒,叶鸣的酒量并不怎么好,酒过三巡,他已经满脸红晕,相比较之下,李信就要好得多,他让人扶着叶鸣去休息,然后迈步离开了陈国公府。

      国公府门口,靖安侯府的马车已经等待许久,李信刚到靖安侯府门口,就看到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年轻人,在侯府门口等着。

      李信走下马车,看到了这个年轻人腰间挎着的弯刀,就大概猜到了这人是谁。

      鲜卑人立国北周之后,进行了大规模的汉化,后来的鲜卑人服色已经与汉人没有什么分别,尤其是鲜卑人里的贵族,过的比汉人还要讲究一些。

      腰间佩戴的弯刀,可以说是他们鲜卑人身份唯一的象征了。

      李信负手走上去,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年轻人,淡然问道:“宇文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