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严司空,也微微叹了口气,对着沈宽拱手道:“沈相,眼见就是秋天了,就算陛下无意参政,我等的辅臣也做不了太久,沈相谋国日久,也要想一想谋身了。”

      说罢,他叹了口气,也离开了宣政殿。

      与此同时,已经回到未央宫的元昭天子,让人把母族的两个舅舅,都请到了未央宫里密谈。

      京城里风云涌动。

      …………………………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朝廷从禁军左营调派了足足三个折冲府,用来增兵汉中,扼守西南门户。

      与此同时,朝廷拒绝西南免赋的文书,也早就从京城送到了西南,文书在赵嘉手里走了一圈之后,就被快马送到了远在两千里之外的永州府。

      与这封信一起送到永州的,还有一封来自宁陵的书信。

      正在祁阳县李府里,陪老婆孩子的靖安侯爷,手里拿着这两封书信,没有急着拆开朝廷的那一封,而是先拆开了来自宁陵的书信。

      这封信,是陈国公叶鸣亲笔所写。

      信里的内容也很简单,大意是这位陈国公在宁陵守灵的时候,听说了西南的事情,劝李信不要把这件事闹大,见好就收,西南再起刀兵对谁都不好。

      信的末尾,这位陈国公添了最后一句话。

      “西南已经自成一国,且给朝廷留些面子。”

      李信扫视了几眼这封书信之后,就找了个火折子把它点了,烧成了灰烬。

      他现在与朝廷亦敌亦友,不太好跟叶家人有所牵扯,更不能留下书信,牵连到叶鸣。

      靖安侯府伏案给叶鸣回了一封问候身体的书信之后,才拆开了第二封赵嘉寄过来的书信。

      信里的内容,是朝廷拒绝给西南免赋,已经朝廷要对汉中增兵的事情。

      大概扫了一遍之后,靖安侯爷脸上就露出了冷笑,他随手把这封信也扔进了火炬里。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尽量两边都不得罪,结果两边都讨不了好。”

      “先帝可以这么做,但是你年纪太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