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靖安侯爷转身,扬长而去。

      萧明礼站在原地,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攀不上高枝不是最痛苦的事情,最痛苦的是本来已经站在了一颗大树的树杈上,却被这颗大树给抖了下来。

      ………………

      打发了这些烦人的萧家人之后,李信转身走向自己栓马的地方,那里已经有一个黑甲羽林卫在等着,见李信走了过来,他上前低头抱拳道:“侯爷,干粮水米之类的都采买完了,随时可以出发。”

      李信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

      他没有过多犹豫,而是翻身上马。

      “咱们要尽快赶回绵竹,时间紧迫,来不及歇息了,诸位辛苦一些,连夜赶路吧。”

      这些羽林卫,都是李信身边的嫡系,闻言没有一个叫苦的,都是利落的翻身上马。

      一旁的柱国大将军坐在马上,看了李信一眼,然后摇头感慨道:“能把天子亲军调教成自己的亲军,靖安侯大本事。”

      李信没有搭理他,而是调转马头,低喝道:“走了!”

      四五十骑带起了一阵烟尘,沿着祁阳的官道绝尘而去。

      李信与李慎并排走在最前面。

      骑马高速运动的时候,彼此说话是很难听得到的,因此两个人一路上也没有多少交流,到了晚上的时候,一行人才选地方扎营,柱国大将军这才找到机会,来到了李信的帐篷面前。

      帐篷前面有一摊篝火,李信正在烤一只手下抓来的不怎么肥的兔子。

      这会儿是春天,刚熬过一个冬天的动物,没有几个是很肥的。

      李慎默默的坐在李信的对面,缓缓说道:“那些萧家人,想要你给他们路子?”

      李信本来正在专心烤兔子,闻言抬头看了李慎一眼,微微皱眉。

      “我不怎么想跟你说话。”

      李慎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你就想到我娘,想到我娘我就想弄死你。”

      “如果不是不能违了人伦,你早就死在我娘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