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爷,在下数月之前在京城里求见过李大都督,大都督已经同意让镇北军与我部合作,您……不能置我部不理!”

      听到宇文扈提起李信,叶茂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他闷哼一声道:“既然朝廷已经有了命令,本将自会听从,你们若是真正打起来了,我镇北军当然会出兵相救,但是如果仍然是小打小闹,我军出兵,赫兰部便会有所警觉,下一次再想寻着机会,就是千难万难了。”

      宇文扈满脸苦笑,对着叶茂拱手道:“大将军,这一次我王帐要是抵抗不住,生死存亡之下,便只能低头投降,到时候您不要怪罪我部。”

      说罢,宇文扈对着叶茂行礼告辞。

      宇文扈走了之后,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头发已经带着不少白色的中年人,从房间里推门走了出来,他还没有走到叶茂身边,原先还是懒洋洋的叶茂立刻就站了起来,恭敬道:“四叔。”

      这个中年人,自然就是先前从京城一路北上的兵部尚书叶璘了,他到了北疆之后,不太放心这边的局势,便留在了蓟州,帮着自己的大侄子整理军务。

      叶璘对着叶茂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然后微微皱眉道:“普天之下,最恨我们叶家的,应该就是这些鲜卑王帐的后人,因为父亲一手把他们的江山社稷统统毁了,这些人前两年拼死攻破蓟门关,不计代价几乎歼灭镇北军,也是因为当年的这段仇怨。”

      “如今我叶家跟他们也有了死仇,也不知道朝廷是如何想的,竟然让镇北军与鲜卑王帐合作。”

      叶茂站在叶璘身后,笑着说道:“如今朝廷的意思,就是李师叔的意思,李师叔不会害我们家,他的意思我们照做就是了。”

      “至于咱们家与鲜卑人之间的私仇,可以暂且放在一边。”

      叶家三代人,都是属于那种比较纯粹的军人,家国天下大于一切,自然也大于自家的私仇。

      况且李信对于鲜卑人的安排,已经在心里跟叶茂交代过了,只不过事涉隐秘,叶茂也就没有跟自家叔叔提起。

      叶璘点了点头,默默的叹了口气:“如今镇北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为叔身上还挂着兵部尚书的职位,长安他也多次写信催我回京城去,蓟州城我是待不下去了。”

      “明日我就动身回京城去,顺便也帮你看一看京城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镇北军的事情,便交托给你了。”

      叶茂憨厚一笑:“四叔放心,这边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侄儿一个人可以应付得来。”

      “四叔回京之后,还请劳神看着一些我家里的家人,莫要让他们闯祸。”

      叶璘伸手拍了拍自己大侄子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

      “你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我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有一句话,我要说给你听。”

      叶国公满脸严肃,低头道:“叔父教诲。”

      “如今的你,是镇北大将军,是我们叶家的陈国公,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叶茂了。”

      叶尚书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