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少主,万万不可如此啊。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你们行此大礼,不是要折杀我吗!”余老双手搀扶起木惊宇,将他按在椅子上。

    “爹、娘,不管前面经过了多少困难,咱们一家人总算团聚了。”木惊宇再次把二人搂在怀中:“只是那韩遥和杨露禅、素慈三人,辜负了您二老的希望,作恶多端、为祸天下!枉您用孩儿的性命,换去他的性命,却做下如此多的恶事!”

    “韩遥这孩子……本性不坏,都是韩松青和韩文元父子怂恿的结果啊。”韩孤流想起他的种种所为,本知道辩无可辩的,但目光投向木屋深处后,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

    “遥儿有今天,错不在你,而在我啊……”

    房中还有人!

    木惊宇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警惕之心瞬间升起。豁然转身,看到了一直隐藏在角落,居然被他遗漏的两人。

    “杨露禅,素慈!”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两人的面容,可凭借着双方之间的仇怨,木惊宇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好啊,小爷我还没去寻你们,倒自动送上门来了!”眼见仇敌就在眼前,木惊宇也顾不得细想,他们是在何时进入到房中,更顾不得他们可是父亲的结义兄长了。

    韩孤流沉声喝道:“宇儿,不得对你杨伯伯无礼!”

    白胜簪也在同一时间握住木惊宇的手,生怕他会不顾一切的将两人击杀。

    “娘,您放开!”虽说白胜簪毫无修为,羸弱的手掌根本困不住木惊宇,但他也不敢用灵气震开,只能指着还安稳不动的两人叫道:“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他们手中!九州如今的乱局,可以说有一大半都是因为他们手中的魔道功法而起!如今,更是纵容韩遥掳走各派弟子,孩儿今天就要先拿他们开刀!”

    “余儿,你看看他们两个,可还有丝毫修为?”韩孤流示意余老,将桌子上的一盏油灯点亮,微弱的光芒照在杨露禅和素慈的脸上。

    “他们……他们怎么……”借着光亮,木惊宇看到两人不复先前的样貌,萎靡地靠在衣背上,浑身透着疲惫,就连凌人的气息都消失不见了。

    “如你所见。”杨露禅伸开手掌,如同枯骨的手臂中毫无灵气涌动:“我们体内的灵气,已经让韩遥给……吸走啦……”

    说完这话,杨露禅的眼中满是落寞,透着深深的心痛和悔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木惊宇还以为,这是杨露禅故意在欺骗自己,挣脱白胜簪的手后,三两步走到杨露禅身旁,按在他的丹田处,感知着他体内的情况。

    空空荡荡的经脉里,连一丝灵气的存在都没有。不光如此,他的丹田同样被封,不仅无法修炼,好似还遭受到致命的损伤。再看身旁的素慈,情况基本相同。

    “我没有骗你吧。”杨露禅苦笑道:“韩遥这个逆子,不光欺骗了你,连我们做爹娘的都没有放过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应该带着韩遥,将我引诱到九黎部族后,突袭了云海城吗?为何……为何会在这里,还被韩遥给暗算了!”

    木惊宇想不明白,杨露禅和素慈可是韩遥的爹娘啊。为何要吸光两人的灵气,还被关在供奉堂中。

    “还不是她这个当娘的溺爱!”杨露禅气愤不已,转头指着素慈说道:“可没想到,韩遥的心,会比所有人都恶毒!仅因为我不同意将你杀害,非要留你一命,从而记恨在心!借着我要救出韩兄弟夫妇的机会,联合韩松青、韩文元两人,早早布下陷阱!”

    “居然和我有关系!”木惊宇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估计杨露禅早就从他的面容上,猜到他是韩孤流和白胜簪的孩子,明确表示要护下他,却不想让韩遥记恨在心,有了除掉他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