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弗拉德偶尔会烦恼找工作的事情。按照他中国朋友的话来说,目前大环境的经济不好,学经济更不好,学经济的外国人当然更更不好。加上他本身对这个专业兴趣已经随着深入了解消磨掉了,也不是很想从事这个方面。

    他承认自己b较幸运,可以找到模特这样一个薪水不错又不用朝九晚五的兼职。童年时他b较瘦弱,也时常被别的小朋友欺负,因而培养了健身的习惯。那时他还没有料到之后会做这样的工作。

    弗拉德其实不怎么喜欢做模特。

    他讨厌被摄像机对准的感觉,讨厌反反复复地修改妆容而且完全不能发表意见,因为实在难以忍受走秀时穿着不喜欢的衣服还被被观众盯着看,他完全放弃了这个部分,只接一些平面的拍摄。

    他在这个工作上也不是很有天赋。他不太会表演出摄影师想要的感觉。但是他足够自律,没有放纵过身材管理,也十分敬业,对补拍和别人的疏漏也足够容忍。当然最重要的理由——就像某个摄影师说过的,现在这里的市场喜欢他的脸。

    弗拉德琢磨了一下,这样意味着之后可能市场的cHa0流就不喜欢了,或者换一个地方的市场也不喜欢。况且这本身就是一个依赖年龄优势的行业。

    不过他很少考虑很久之后的事情。他更喜欢考虑今天,明天,和后天,一周之后就算是b较遥远了。他和很多外国年轻人一样对生活足够放松,现在是快乐的,就很好。

    直到遇到了邵随。

    他开始担忧后天之后的事情。

    他十分笃定邵随如果隔了两天还没有联系他,就是差不多把他忘了,或者心照不宣地结束和他的接触。这让他有种紧迫感,以至于在每一次会面前都要扪心自问——她会不会对我失去兴趣?这是不是最后一次?

    弗拉德在星期五下午有一个拍摄,他把一把钥匙放在了公寓前台,让邵随下班后可以先过去。

    他从星期四晚上就开始焦虑第二天穿什么衣服。他觉得邵随更喜欢他不穿衣服,但是得出这样的结论也可能是因为他每次穿的衣服她都不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