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身体经不起他力度的冲击,一下子阿木尔的身体撞开了门,惊动了里面的阮白跟阿乐尔。

    “唔……”阿木尔躺在地板上,痛苦地呻吟着。

    “弟弟!”阿乐尔站起来想要过去,却看到阿贝普从外面走进来,她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老…老板?”

    阿贝普松开拳头,舒展着双手,肆意一笑,看着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阿木尔,“这么弱,看来还得回到训练营去。”

    “老板,不要!”阿乐尔连忙摇头,跪在地上向他求饶,“求求您,别把我弟弟送回去。”

    训练营那种地方不是人待的,更何况阿木尔刚刚承受了他的拳头,身上应该受了伤,要是此时此刻回去那种地方,分分钟会没命。

    阮白坐起来,冷冷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她约莫猜测到发生什么事。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阿木尔,嘲弄道:“刚把人带过来,这么急着就把人带回去?”

    阿贝普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冷静,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恐怕会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惊慌失措不顾一切的尖叫,但是她依旧冷静,没有被这一切给吓到。

    “他太弱了。”阿贝普冷讽道:“这小子还想要保护你,这么弱,能保护你吗?”

    “我需要保护吗?”阮白淡淡道:“我是这里的阶下囚,跟他们一样,怎么需要保护?这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

    阿贝普笑的很满意,看来她把自己的身份摆的很清,“阮白,这是你跟我要的人。”

    “那又如何?我只是看不得姐弟分离才请求你把人送到这边来,你爱把人要回去就要回去,毕竟这里没有任何人是属于我的,他们都是你的,只是他的资质有限,就算回去了也是毫无作用,不如留着他在这里跑跑腿,或者说,帮你看着我。”阮白故作不在乎,心底却是有些不淡定。

    她猜测到阿贝普为何会对阿木尔挥拳头,但是却不知道,这么说能不能留下阿木尔。

    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阿贝普有些佩服阮白的智慧,她说的每句话,不但摆清了自己的位置,还有一丝服软的意味。

    虽然说,她服软的意味不是很强烈,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

    阿贝普低头看着阿木尔,他正愤恨地看着自己,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他冷哼一声,“阮白,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你可别给他洗脑,要是下次他还是认为你才是他的主人,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丢到狼群里,我的狼,已经饿了很久。”

    “我现在不是他的主人,以后也不会是。”阮白垂眸说道,放在被子下的手早已经握成拳头。

    这里的一切让她痛恨着,包括阿贝普的这一套阶级理论。

    阿贝普离开后,阿乐尔才敢站起来上前扶起弟弟,看到他的头磕得出了血,她的眼泪汹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