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儿只觉得脚弯和膝盖处剧痛,她伏在地上嘤嘤哭出声来。

    “你若还要哭,今日便不要起来了。”李泰来阴冷的声音让南玉儿一颤,她抬起头来,极力忍住哭声,只是抽泣。

    “现在我问,你来回答。”李泰来道:“当时纸鸢分明在燕娘手中,如何又是你去送给方夫人?”

    “我想着方夫人是平江贵妇,若我去送纸鸢,定然可以得些赏赐。”南玉儿哭着道:“事实上方夫人也确实给了我一个小银锭作为赏赐。”

    “你说没有人碰过纸鸢,可是,那只纸鸢是我亲手所做,其中只有你和燕娘碰过纸鸢,燕娘不识字,她不认得情有可原,难道你也不识字?”李泰来咄咄道。

    “我识得几个字不假,但我拿着纸鸢的时候,根本没看到什么纸笺。表哥,你相信我,我没有撒谎。”南玉儿哭求道。

    “还敢狡辩。”李泰来一脸戾气,“你是最后接触过纸鸢的人,就算是燕娘有嫌疑,但纸鸢最后却经了你的手,无论如何,你也脱不了干系。”

    “表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南玉儿快哭晕过去。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表哥偏要认定是她的错。

    “不管是不是你,如今你都没法摘清了。玉娘,”李泰来脸上带着些微鄙夷,一字一句道:“你当真以为我娶你,是心仪你?”

    南玉儿骇然望着他。

    “我之所以娶你,是因为我明白如今我这样也不会再娶到心仪的女子,如今我的前程全都毁在了你的手上。凭什么我生活在痛苦之中,而你,却可以好好的活着?”

    李泰来眼神狂乱,南玉儿恐惧的看着他。

    不,这不是她那个温文尔雅的表哥,他就是坠入地狱的魔鬼。

    她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提着裙子,脸色苍白的想冲出去。

    呼的一声,木棍带着风声重重砸在她的腿上。

    她被砸的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

    李泰来眯着眼,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微笑,“玉娘,晚了,你进了这个门,就永远都别想出去了。你若是乖乖听话,我还可以看在昔日几分情面上,让你少受点罪,若是不听话,别怪我下手太狠。”

    南玉儿惊恐的趴在地上,哭着道:“表哥,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害过你。”

    “这是你该得的。”李泰来又闭上眼睛,恢复了平静,“今日我也累了,你就这样跪着好好想一想,今后如何赎罪。”

    南玉儿强撑着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好一阵,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南秋月隔着门道:“泰来,玉娘,你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