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骑在马上凉凉道:“破坏公主的嫁妆事大罪,岂是一句年少无知便可逃脱罪责。你们也不用多说,待我回去问清楚必然给你们一个交代。”

    霍炎态度强硬,再说已是无望。

    归以宁又气又恨又怕,只能眼睁睁看着归博文被带走。

    他回头厌毒的看了南书燕一眼,“果真是命带孤煞,克不了人也要害人,归家有你真是家门不幸。”

    他甩袖上了车,泾阳也不去了,直接打道回府。

    归吴氏从昨日眼皮便跳的厉害,归以宁走后,她也打不起什么精神,只是坐在自己园子里,百无聊赖的看李婆子修剪花草。

    李婆子比归吴氏还要大几岁,前段时间她媳妇来接她回去,她却是拒绝了,说是趁着身子还能动想再多做两年,每月的月银也可存些下来,免得回去什么也不做让人伺候,日子久了难免惹人嫌。

    她倒是个通透的,归吴氏心中一阵怅然。

    李婆子看她面色不好,边修剪着花草边逗她开心,“老夫人,你这院子里的蔷薇今年花枝长得很好,明年的花定然比今年还要开得好些。”

    归吴氏笑笑,这蔷薇还是好几年前太元去潍州带回来的,在平江很难寻到。若是太元在,家里这些烦心事何必要她操心。

    她摁了摁眼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晚上开始,我这眼皮便跳得厉害,心里总觉得不安生。”

    “眼皮跳,财来到。”李婆子宽她的心,“老夫人怕是有好事要来了。”

    “能有什么好事,”归吴氏叹气,“只要不出什么事便好了。”

    话音刚落,便见归以宁带着归博渊急匆匆走了进来,归吴氏一愣,站起身来,“广仁,你们怎么回来了。”

    “母亲进屋里说话。”归以宁神情焦急,上前搀扶着归吴氏便往屋里走。

    归吴氏随她进了屋,还没问,归以宁便道:“母亲猜的果然没错,那丫头当真不愿放过博文,我们刚出了城,博文便被霍中郎抓去了。”

    “你说什么?”归吴氏身子晃了晃,“霍中郎为何要将博文抓去?”

    “还不是那丫头去叫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一路。”归以宁眼里带着愤恨,“她真是不知轻重,这样的事也敢真的告诉霍中郎。殊不知若是博文真受了罚,她又焉能摆脱干系?”

    “这事究竟是不是博文做的?”归吴氏逼视着归以宁。

    归以宁讷讷道:“博文也是年轻不懂事,又怨大哥迟迟不同意他承宗的事,也是心急才做出这样的错事。”

    归吴氏朝后退了两步,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母亲,现在不是追究博文的时候,得想法子把博文先救出来。”归以宁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