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燕便去拿了食盒,将肉馒头和大骨汤装了和南秋月一起去南记果子铺。

    自从果子铺出事后,南栋这几日都没有回来。

    地窖里的冰随着温度升高融化得越来越快,放在地窖的果子再不做便要全部坏了。

    南栋和进忠忙得焦头烂额。

    若是这些果子还保不住,南记今年便无法翻身,一家人的吃穿用度便都没了着落。

    南栋这几日急的嘴里起了满口血泡,害怕中毒的事情再次重演,他这次果子做得十分认真,凡是有些发软的果子便弃之不用,剩下好的也只有不到一半。

    熬了几晚上的夜,他的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到了正午的时候,果子终于全部用蜜糖腌渍好,他便躺在柜台里面的躺椅上歇息。

    自从果子铺出事后,铺子虽然每日开门,但门口罗雀,有时候一天也等不到一个人。

    但今日,他刚躺下,门口便走进来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看到南栋,他笑着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平日可没见你这么早起。”

    南栋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何三,我这是小本生意,可比不得你,不早起吃什么?”

    何三一撩长袍,在他对面坐下。

    “听说前几日翠微楼又来了一个姑娘,曲子唱的极好,你不想去听听?”何三笑着拿过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呷了一口,道:“要不,今晚一起去?”

    南栋白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眼,“我倒是想去,可你看看我这眼。”

    何三凑近了些,惊讶道:“哎呀,你这眼怎么了,又红又肿的。”

    南栋一脸疲倦,合上眼皮,悠悠道:“连着忙了几晚上,今日才稍微得闲了一些。”

    何三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藏着掖着干什么?”南栋白了何三一眼。他两人从小玩到老,谁还不知道谁。

    “大郎,”何有些神秘的笑笑,“你可听说,你那侄儿的腿是被谁打折的?”

    南栋精神一震,坐直身子问,“是谁?”

    何三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才压低声音道:“听说是方夫人。”

    “方夫人?”南栋皱了皱眉,“方夫人为何要这样对泰来。”